我拖著裡裡外外都重了好幾斤的衣服回到住處,心情好不鬱悶,媽的,哥們是一路腿著回來的,計程車司機看我太溼居然沒一輛願意讓我上車!
雖然全身溼透,但我並不覺得冷,雨水和汗液混雜,溼透的衣服貼著面板,我胸腔裡中就好像燃了一團烈火似的,連喘氣都帶著灼燒感。
費勁吧啦爬上6樓,正翻找口袋裡的鑰匙,隔壁的門緩緩推開了,我一愣,便見黑暗中的吳雙按下打火機,點亮了嘴邊的光點。
“陳然?”
可能是下雨的緣故,聲控燈壞了,不對……它壓根就沒好使過。
“嗯,正是在下。”
“聽腳步就知道是你。”
吳雙偷偷摸摸的聲音有一種感染力,我也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你為啥要在走廊抽菸?”
“下雨不能開窗,屋裡的煙味放不出去……我雖然抽菸,但很討厭這股味道。”
“我懂,跟喜歡吃臭豆腐是一個道理…”
我很自然的從吳雙煙盒裡抽出一支菸點燃,調侃道:“先借我抽一根,到時候還你,我陳然從來不欠別人東西!”
“笑話我是吧?”吳雙對我揮以粉拳。
“別別,雙姐,我錯了錯了——”
我靠在牆上深深吸了一口煙,吐槽道:“你一個女孩子抽這麼嗆嗓子的煙,是要練煙嗓然後去喊麥嗎?”
“滾蛋!”吳雙這一拳到底是砸過來了。
我揉著胸口,笑道:“唉,你這人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等明天我給你拿條好煙。”
吳雙似乎才適應黑暗,一邊驚訝的打量著狼狽的我,一邊表情複雜的吸了口煙,“最近超市裡經常丟貴重的菸酒……不會是你乾的吧?”
“噓…”我做著噤聲的動作捂住了吳雙的嘴,“你小點聲。”
吳雙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那小偷真是你?!”
“是,是個屁!”
我被她傻傻的模樣逗笑了,這傢伙未免也太憨了。
“那你怎麼大半夜的才回來?準是沒幹什麼好事,”吳雙甩開我的手,嫌棄道:“別碰我,你身上溼死了,連個外套都不穿。”
“外套…”我低頭看了看,愣了,“我外套呢?”
“我怎麼知道你外套去哪了?”吳雙比狗還靈的小鼻子抽動了兩下,眼神一變,戲謔道:“你果然沒幹什麼好事,身上這一股子香水味兒……是不是人家老公突然回來了?”
我大驚失色,猛然想起王懺懺脫我外套的場景,奶奶的,當時走的太急,外套居然落在她車上了……這可是我最貴的一件外套,她不會扔垃圾桶裡吧,想到這,我心下一痛。
“怎麼了?”吳雙見我臉色不對,好奇道:“不會真被我給說中了吧?”
就像王懺懺說的那樣,我是個虛偽的人,所以為了維持形象,我幾乎是出於本能的狡辯道:“你們女人的想象力真是豐富,難道男人就不能噴香水了嗎?”
吳雙沒回答,只是將菸蒂踩滅, 然後轉身進屋。
“困了,睡覺。”
“啪”的一聲,她將我“關”在了門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怎麼覺得這傢伙好像生氣了呢?莫名其妙……
抽完煙,推開家門,屋裡靜悄悄的,客廳的燈還亮著,可卻不見年槿的身影,這死丫頭,連點節約用電的觀念都沒有。
臥室的燈也亮著,我想未多想便推門進去,竟發現年槿已經躺在那張屬於我的單人床上睡著了,不僅如此,她還換了一套新的床單被褥,還都尼瑪是粉色的……
我心中湧起一股想把她一腳踹醒的衝動,這算什麼?明目張膽的搶奪我的領地嗎?
從小到大,她已經從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