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誰啊?”寸頭男用懶洋洋的流氓腔調,挑著眼皮對朝我們緩步走來的許天彪說道:“老子跟你說話呢,耳朵塞驢毛了?!”
許天彪停下腳步,但顯然不是害怕寸頭男的警告,自顧自的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幾個小癟三敢欺負我閨女和我閨女的朋友,活膩了是吧?”
“呵,我……”寸頭男一聽,頓時大笑,“老子活了三十多年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小黑煤球,你他媽挺狂啊,來,你過來,我今天就站這兒不動,我看看你能把我咋滴?”
許之遙突然從她爸身後閃了出來,看都不看寸頭男和他的手下一眼,直奔我而來,慌忙轉過我的身子,定睛一看,險些掉下眼淚來,“陳哥哥,你還好嗎?疼嗎?”
“還行,不咋疼……”
“不疼才怪!”許之遙撫著我身上的傷口,駭的面色慘白,一邊在身上找紙巾一邊對那幾個壯漢冷冷的吐出一句話,“你們的臉我都記住了。”
“陳然……”
吳雙終於支撐著身子從地上費力的站了起來,儘管被我壓在身下保護,她也還是捱了不少打,我既心疼又憤怒,可看著她的臉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用力的擠出一抹逞強的笑容。
吳雙緊咬下唇,和我一樣說不出話,只是配合著許之遙合力將我從地上扶起,而許之遙就像故意顯示我們之間親密關係似的,緊緊摟住我的胳膊,半個身子都貼在了我身上,輕輕道:“走,去醫院。”
“我他媽讓你們走了嘛?!”
從剛才開始就被我們無視的寸頭男很是火大,他亮出手上的刀,怒瞪過來,吼道:“誰都他媽別動,誰動我捅誰,我讓你們縫都沒地方下針!”
“哦?兄弟口氣不小啊,聽說過天邦集團嗎?”許天彪果非常人,似乎壓根看不見寸頭男手裡閃著寒光的刀子,語氣沉穩道:“我叫許天彪,是天邦集團的副董事,今天這事就當是賣我個面子,讓我先帶我閨女的朋友去醫院,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不會拒絕的解決方案。”
“天邦集團……”寸頭男眉頭一皺,旋即頗為不屑道:“我管你天邦還是地邦,少他媽在我面前裝,在我的地盤就是我說了算,我告訴你,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這事也沒完!”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寸頭男笑了笑,轉而面目一猙,將刀尖對準許之彪,“有啊,你們幾個挨個從我褲襠底下鑽過來,然後再一人喊我一聲爺爺,把老子我哄開心了這事就算了了。”
許天彪本就黝黑的臉更黑一層,然後抽出一直垂在腰間的手,寸頭男眉頭一豎,呵止的話還沒等說出口,冷汗倒是先流下來了。
不僅是他,除了許之遙以外我們所有的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既驚愕又畏懼的看著許天彪將陰森森,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寸頭男的腦門上!
槍?!許之遙她爸到底是幹什麼的?!
“給臉不要臉,”許天彪冷著聲音,一字一句道:“小癟三,跪下喊我聲爺爺。”
寸頭男腳下一軟,差點跌在地上,可那張嘴卻還是硬的,“你…你拿把玩具槍嚇唬誰呢?”
許天彪咧嘴一笑,“玩具槍都能把你嚇成這樣,就你這小膽子還欺負人呢,我查三聲,你要是再不跪下我就讓你聽聽玩具槍的響兒。”
有剛才那聲巨響作為鋪墊,誰也沒有懷疑許之彪手上這把槍的真實性,寸頭男與其說是懷疑,倒更像是在自欺欺人。
“1……”
“兄、兄弟,你玩真的?殺人犯法啊我告訴你!”
“2……”
“你…!”
“3…”
不要!”
寸頭男驚駭過度,連膽都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