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渡河強攻這樣守備嚴密的陣地,似乎連名將流風霜也感到棘手。
午後,流風軍又在不同的地段進行了幾次小規模試探攻擊,想透過紫川軍的反擊猛烈程度試探各個陣地的兵力,找出守軍的主力所在。
探馬潮水般將流風軍進攻的訊息傳進中軍大營,結果通通被擋架。
普欣旗本告訴眾將:“統領大人在忙著很重要的事,除非流風霜過江來了,否則不要干擾他!”
“啊!”眾將又驚又喜:“莫非,統領大人是在忙著制定大破流風軍的神奇策略呢?”
普欣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不,他只是在睡午覺。”
沒有紫川秀的命令,各部隊不敢越過人工沼澤主動出擊,只能用弓箭還擊。
於是,任憑流風軍在堤壩上叫罵挑釁,紫川軍就是躲在陣地後面不露頭,只用箭射。
一直到日落黃昏,幾次攻擊,流風軍似乎也累了,從河的堤壩上後撤回了西岸。
看到太陽冉冉在河的盡頭落下,敵軍撤退,河東岸的紫川軍士兵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名是人的影,流風霜威名實在太盛了,想到自己正與當代第一名將對陣,沒人不在暗暗戰慄的——尤其自己的指揮官又是個整天呼嚕大睡,看起來不怎麼*得住的傢伙。
在接下來的兩天裡,流風霜發動了多次佯攻。
只見河對岸煙塵滾滾,軍隊大批地調動,紅色十字軍多次吶喊作勢登上堤壩,作勢要大舉進攻,士兵們緊張得心臟都跳出來了,將領們慌得頻頻請示:“怎麼辦?怎麼辦好啊?”
中軍營帳的回覆是:“統領大人午覺還沒睡醒呢……他說休息不好會影響美容效果的……”
聽到這個答覆,將領們無不暴跳如雷。
“那個混蛋紫川秀還在睡覺呢!”他們大聲地相互轉告著:“他都不怕死,我們擔心什麼啊!”
士兵們也在悄聲的竊竊私語:“統領還在睡覺呢,他老人家一定很有把握吧?”
不知為何,在憤怒的同時,大家竟把對流風霜的恐懼拋到了九霄雲外。
很奇妙的,一種微妙的安全和自信感覺在軍中慢慢滋生起來。
中軍營帳中傳出的呼呼鼾聲,竟比一篇精心炮製的雄壯演說辭更能安定軍心,軍隊竟就這樣莫名地穩定下來了。
誰都知道,拖延時間對守方有利,帝都正在後方緊急集結軍隊,若是等到紫川家增援合圍,流風霜不要說攻擊帝都了,就是想全身而退都難。
但縱使這樣,一連四天,流風霜就是這樣不緊不慢地每天調兵遣將、佯攻、後退,讓紫川軍摸不著頭腦。
當紫川家士兵都習慣僵持了,隱隱覺得“流風霜不過如此”時,第五天清晨,流風霜開始攻擊了。
清晨,大霧。
猶如從朗滄江上游突然飄下一片黑雲,龐大的戰艦從奶油般的濃霧中現出猙獰的身影來,船帆密集如雲,船舷上血紅的“霜”字戰旗迎風飄蕩。
戰艦一艘接著一艘出現,密密麻麻,它們的身影佈滿了整個江面!
看到這恐怖的景象,執勤哨兵驚得聲音都顫了:“敵襲!敵人襲擊了!”
聽到警報,紫川秀第一個衝出了營帳。
看到江面上那飄來如雲般的戰艦群,他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他明白過來,流風霜前幾天按兵不動,只是為了等候她的艦隊到來。
自己忘記了,自從紫川家的多倫艦隊被摧毀以後,水路就完全成了流風家的天下!
營中都已知道敵人即將大舉進攻了,士兵們匆匆忙忙從帳篷裡爬出來,急急忙忙地整理著盔甲武器準備廝殺,氣氛瞬間變得異常緊張。
遠處傳來了刺耳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