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閣裡,林媽手上拿著一個調節燭火的鑷子,對著燭臺上的燭火挑撥了幾下,只見原本快要熄滅的燭火,一下就火亮了起來。 花不盈端坐在桌旁看著她。 “小姐,一會奴婢去為您端些水過來,為您洗漱,您先在房間裡坐一會。”等弄完,林媽就去紗簾邊上拿起放在桌上的鐵盆就要去外面弄熱水。 外面天色漸黑,房間裡有林媽在,她才不會感到害怕,要是林媽也走了,那房間就剩下花不盈一個人了。 “不行,林媽,我害怕.....能不能帶上我一起去,我保證我會乖乖的。”花不盈急忙下地,揪著林媽衣服不放,小臉慘白,她狐疑的看著四周。 明明這裡是她住了好幾年的地方了,可現在自從孃親不在身邊,她總是疑神疑鬼,老感覺夜裡有一雙眼睛正冷冷的注視她。 所以她不敢一個人在房間裡。 林媽見此情況,有些為難,她蹲下身捏了捏花不盈的小臉,輕聲安慰道:“小姐乖乖在房間裡等著哦,剛才奴婢已經把燭火調到最大了,現在房間已經很亮,您在等一小會,奴婢會很快回來的。” 言罷,就扯開衣服,拿著鐵盆就出去了。 花不盈剛想追上去,外面早已不見了林媽的身影,看著房內空蕩蕩,她有些害怕跑到了床上,抓起被子躲了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窗戶那邊傳來輕微的聲響。 本來就高度緊張的花不盈一聽,嚇的頓時精神了起來。 她以為是什麼可怕的東西,嚇的一動不敢動。 躲在被子裡面的花不盈小臉蒼白,她緊閉雙眼,小手緊緊抓著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小聲唸叨:“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阿盈,阿盈。”窗戶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花不盈一愣,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她一把扯開了被子,露出一個小腦袋看了過去。 只見窗戶那邊站了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黑衣人,她扯開面巾,那個人,竟然是蕭綺羅。 花不盈頓時眼眸瞪大,她甩開被子,從床上下去,飛奔進蕭綺羅的懷裡,委屈的哭了。 “孃親,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嗚.....” 蕭綺羅彎身把花不盈抱了起來,用手抹乾了她臉上的淚水,笑了笑:“傻孩子,怎麼會呢,我這不是回來接你了嗎?” 另外黑衣人,把臉上的面巾扯開,露出一張發白老者容顏,赫然是蕭榮的臉。 蕭榮慈愛的看著花不盈,暗自感嘆,這孩子跟阿羅小時候真像啊。 “孃親,他是誰?”花不盈好奇看著他,眼底劃過疑惑。 蕭綺羅彎身把花不盈放在地上,牽著她走到蕭榮面前,看著老者,神色認真道:“爺爺,這就是花不盈,您的曾孫。” 蕭榮點了下頭,眸光看向花不盈,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孩子苗子看著不錯,以後多加培養,肯定能一鳴驚人。 蕭綺羅連忙催促花不盈跪下,輕聲喊道:“阿盈,快點叫曾祖父。” 花不盈一臉茫然被按在地上跪著,她不知道這老頭是誰,只是孃親叫她喊,她也只能跟著喊:“祖父好。” “乖,孩子快起來,來讓祖父好好看看。”蕭榮見此,連忙上前扶起了花不盈,牽著她走到桌案旁邊坐下,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個白玉笛子,放在了她手上,沉聲笑道:“第一次見面,沒有帶什麼好禮物,這個白玉笛,就送給你了。” 花不盈好奇的拿在手上,上下看了看,又放在唇邊吹了吹,沒有發出聲音,頓時覺得沒有意思。 蕭榮眸光意味不明,他對著花不盈說道:“孩子,別看這笛子現在沒有用,以後它可是很厲害的一件武器。” 以後花不盈要是靈力覺醒,用這個笛子作為武器,以音殺人於無形,是無人可以匹敵。 “什麼是武器?”花不盈疑惑的問道。她垂眸看著手上的白玉笛,只感覺這就是一個普通笛子,哪裡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爺爺,現在跟她說這些,她也不明白。”蕭綺羅說道。她伸手把白玉笛拿了過來,頗為有些醋意道:“這個白玉笛以前我可是很想要的,您都不給,如今卻給了阿盈。” “你那時候不是已經有別的了,這個白玉笛本來就是想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