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她,又是誰呢? 紫槿看向面前的白衣女子,想將她看透,可無論他如何看,卻看不出什麼。 花顏卻不想理他分毫,這荒澤之地建立如此宏偉宮殿,可見紫槿從前是多麼奢靡,他變成如今這般墮落,於她而言已無任何意義。 不過他操縱魔奴禍害人界,這事決不能輕易饒恕。 花顏冷冷看他:“紫槿,從前我總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與你相見,怎奈命運使然, 不過,從前你算計我的時候,可有想過有一天,你跟我還會再見?” 她的話,讓紫槿更加困惑,他眼眸微眯,探究的盯著她,想從對方眼裡看出一絲謊言。 他被困荒澤一萬年,要問罪孽最深的一次,那便是設下重重圈套,算計了紫顏。 紫槿突然全身一顫,他啞然道:“你是.....帝女?” 花顏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她唇邊勾起弧度,雙手負於身後,以上位者的姿態走到臺階上,在一步一步走上去。 望著那青蓮步履,朝著他前來,紫槿眸色幽冷了下去,被拴住的手腕忽然掙脫了起來,他赤紅著眼眶盯著面前的女子,有些不可置信的說:“我不信你是她!你怎麼可能是她,她早就死了!我記得很清楚,她是被東玄墨挖走了幽蘭本源,那本源我親眼看到他餵給了蘿拉,不,你騙我對不對?你騙我是不是!!你到底是誰?” 說到最後,紫槿發瘋了一樣,他惡狠狠的盯著花顏,像是要把她那層皮給撕開,好看清楚那裡面的到底是誰一樣。 輕緩的腳步停下,花顏姣好的面容上帶著一絲輕笑,她纖細白指放在下顎上,似乎在思考什麼,隨後又抬眸看向紫槿,朱唇輕啟:“當年我因在母胎未曾蘊養足夠,一出世就病弱纏身,無法在上神界存活,只能被養在靈泉裡,日日靠著藥浴吊命,我對於你來說,已經構造不成任何威脅了,可你為了這個位置,不惜付出一切代價想要除掉我。” 聽到她說的這些事,紫槿激動的神情僵住,他呆滯住,難以言語:“你怎麼會......沒死?” “我沒死,你很失望對吧?你籌謀了一切,卻無法殺死我。”花顏神情冷厲,她抬眸看向天空,眼底晦暗不明。 紫槿唇邊勾起一絲嘲諷,他放棄了掙扎,斜靠在地上,拍了拍手,笑了笑道:“你都想起了一切,難道都不恨嗎?” 恨? 她該恨誰? 既然選擇踏出那一步,就該承擔所有一切責任。 從前她是紫顏的時候,常年都在藥浴裡泡著,弱不禁風的樣子,使得她在靈族裡抬不起頭,而那所謂的生父卻沒看她一眼。 她苟延殘喘那麼多年,誰會記得她的存在? 如果不是媧神憐惜她,她又怎麼會有機會出現在眾人視野裡? 又怎麼會在這次試煉裡,脫穎而出。 想清楚過去的一切,花顏輕蔑一笑,她轉身深深看向紫槿,冷冷道:“我與你不同,你的眼裡心裡都是利益,而我是在為我自己爭取!紫槿,你給我聽好了!我今天不殺你,我要讓你在我歷劫歸去之時,親自面對上神界諸神的審判,這才是你該有的懲罰!” 聽到這話,紫槿似乎這才想起了什麼一樣,他喃喃自語:“原來你還沒有歷劫成功?一萬年了,你竟然還沒有?那麼說......” 花顏沒聽清他後面的話,見他神色萎靡,也不在跟他掰扯,她剛要抬腳離去,就聽得耳邊一道勁風飄過,她連忙往邊上一閃,回身一看,就見紫槿一改先前的荒頹,反而神情變的狂傲起來。 紫槿蓄積靈力雙手用力一拉,鐵鏈發出咔擦的聲音隨之斷成碎片,他看也沒看一眼,而是活動了一下筋骨,輕緩的腳步向著花顏靠近,他壓低著聲音沉聲道:“本來以為會引來東玄墨,沒想到卻引來了你,你還是如當年一樣蠢笨至極!” 看到這裡,花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從一開始的裝弱,到現在的變化,她明白,她中計了!不過,他難道以為,她還是過去那個任他拿捏的花神尊者嗎? “有什麼招數,使出來便是!”花顏丟下一句,便飛身向著天空而去。 上神界以強者為尊,誰的力量強大,誰就服誰。 清楚規則,花顏也懶得廢話,直接與紫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