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中飄散出來的。而看到這白茶,海願一下子想起了靜心築;想起了哥哥鍾離樳花園裡的那株從未開花的白茶;想起自己還是小海的時候,和鍾離樳打的那個賭;自然而然的,海願也想到了念兒,那是她的寶貝心肝兒。
“阿耶魯,這白茶不易養嗎?為什麼我見過一株總不開花的?”海願來到其中的一株白茶前面,看著那開的正豔的白色花瓣,月光下,那花瓣也好像會發光一樣,帶著皎潔美麗的熒光,把那盈盈嫋嫋的香氣都真實了起來,好像也是摸得著、看得見的一樣。
“只有一株?這是鍾情花,要雌雄一起種養,才會開花的。只是雄花喜陽、雌花又喜陰,離的不能太遠又要兩兩相對,所以花兒擺放的位置不對了,就不易養活;而且其中的一株死了,另一株即使不死也不會再開花了。”阿耶魯一邊解釋著,一邊拉著海願向裡面走去,這整個花房裡都是珍奇的花草,有的開的濃豔,有的開的淡雅,還有的香氣襲人。
花房的裡面的一小塊空地上,果然擺著幾個大大的花籃,卻是和海願之前看到吉娜擺弄的那幾個花籃不同,除了更大之外,花籃的形狀、顏色也是一樣的;但海願記得,之前吉娜明明說過“花籃的顏色不同,選出的妃子品級也不同的”。那這花籃就不是吉娜給阿耶魯準備的,也就不奇怪這裡面為什麼會有自己的名字了。
海願隨意的從裡面抽出一朵花來,上面的名簽上是一個少女的名字,再抽出一支來,竟然赫然就寫著——藍綰綰三個字!有了自己的名字並不奇怪,只是海願現在奇怪的是為什麼帶著藍綰綰名字的花會被一再的選中、最後多票勝出?是不是因為這些花兒中,帶著自己名字的花枝特別多呢?
作弊!這是海願最先想到的,用的應該也是所有要作弊的人慣用的伎倆,把帶有自己的名字的花放進去的特別多,帶著其餘的人名的花兒少之又少,只是做個幌子而已,那選中自己的機率自然就大了;而相信當時沒有人會想要把這一籃子的花都檢查一遍的。
“阿耶魯,我們來做個遊戲,看看這花籃中都有誰的名字好不好?我再考考你,看看這些個花籃中帶著我名字的花到底有多少枝?”海願琢磨著,想要知道答案並不難,只要花時間數一下花兒就好了,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拿著確實的證據來反對這件事情的。
“好啊,好啊。”阿耶魯自然也高興,玩兒什麼對他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綰綰可以陪著自己玩兒。
海願把其中的一個花籃裡的花兒倒了出來,蹲在旁邊拉著阿耶魯一起看花上的名籤。名簽上面寫的是漢字,沒有用海國的文字寫名字應該就是方便讓那些其他國的使者可以看得懂吧,這樣也少了一個被人說作弊的口實。
“玖璃?這個好像是吏部司事的小女兒。”阿耶魯從花籃中拾起一支花看看上面的名字唸了出來,還正好有聽過這個名字。
“阿緹麗,這個是……刑部還是戶部的,那個誰家的吧。”阿耶魯又拿起兩支花籤,左手的看看念出了名字,卻忘了是哪家的千金;右手的花籤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直接念道:“武盈盈?不認識。”
“不用都認識,按照名字分類就好了,快點,分好了我們還要數數呢。”海願比阿耶魯動作快,把身邊的幾支花都按照名字分派好了,隨即又將一籃子花兒倒了出來。
阿耶魯也學著海願的樣子,動作也快了起來,把手邊的花兒都分配好了,又看看海願那邊,把名字重複的花再放在一起,而且做的很是認真。
幾個花籃的花一共有二十幾個人名,都被分成了小堆,一束束整齊的擺在地上。看著面前都是差不多大小的花束,海願皺了皺眉頭,單是從直觀來看,真是看不出帶著自己名字的花會比其他名字的多出很多來。
“快點,我們分別數一下吧,看看帶著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