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知錯了,本來迷戀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已經不對;又因昨日之事讓兒臣心情煩悶,就想要去尋安居看看,散散心的,卻不料那員外之子有詆譭我天啟天威的言語,兒臣一氣之下就將他帶了回來,要嚴加查問,教他不敢再胡亂詆譭我天啟國威。但言行難免過激,才一天的功夫,就驚動了父皇、母后,京城上下更是人人皆知,當然是錯上加錯。”鍾離域說完,又跪了下來。
如果是平時,鍾離域的身份見皇上或皇后的時候,只要見禮一次就不用每次回話都行跪禮的,但這次卻又跪了下來,可見其心之誠、其意之懇了。瀛盛帝見鍾離域這樣,心中又柔了幾分,倒是覺得這個兒子很自重,又懂事。剛剛來了就是打算為他求情,放了海願的,這次再一看錶現,責怪之心沒了,反而更想要幫他圓了那份情,眼神不由的又看向了瑞皇后。
瑞皇后又豈能看不出皇上的意思!心中一恨,隨即眼神又柔了下來,一臉的慈祥之外更是將母性發揮的入情入理,柔聲的說道:“域兒,母后也是心疼你和心上人分離,只是你身為皇子,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弄的這麼大的陣仗,若是母后現在又把人放還給你,反而顯得過分的偏袒了,這件事情容後再考慮吧,你放心,你的夫人在晚棲閣裡住的甚好。”
皇后娘娘的這番話分明就是一把軟刀子,將自己說的深明大義,又把海願強行留下了,而且還指責了鍾離域的錯處,所謂一舉三得了,算計的真是精明。
“母后!域兒知錯了,域兒願意自罰跪於先祖靈前,思過三日,還望父皇、母后開恩,念在域兒一片悔意,對海願又是一番真情的份兒上,罰過之後就放海願回來可好?”說到這裡,鍾離域的聲音都顫了起來,一張俊臉微微一抬,看來瀛盛帝一眼。
鍾離樳和鍾離域兄弟兩個都是遺傳了他們母妃的美豔,鍾離樳是面容極似,美的不似凡人;而鍾離域則是除了美貌之外更有些神似,眼角眉梢、眼波流轉間滿是無盡的妖魅風情,瀛盛帝乍看之下就是一愣,隨即猛的想起了二十年前榮寵無限的容妃娘娘來。
所謂睹物思人,如今是見鍾離域如見故愛,心頭那份塵封已久的愛戀湧出來,竟然也有了幾分黯然,沉思了一下才說道:“好吧,父皇就為你做主,罰過之後,放你夫人回去。但其腹中的骨肉絕不可以含糊,待誕下麟兒再交由御醫查驗,若真是你的血脈,朕就給她一個夫人的名分,若是作假,她就是敗壞了皇室的宗德,欺君罔上,其罪可不只是一死那麼簡單了。”
“謝父皇,域兒馬上就去宗祠,叩跪於先祖靈前,三日三夜絕不妄動分毫。”鍾離域說完,再抬眼時,眼眸深處都是欣然與感激,看的瀛盛帝再次唏噓,想起了當年的美人。
“皇上……”
“父皇!”瑞皇后和鍾離釧沒有想到鍾離域竟然用了一招美人計!
雖然不是容妃再世,可那眉眼間的嫵媚風情,那份絕世的魅惑之姿,又豈是別人能夠比的了的。想當年的容妃娘娘何等的尊貴容寵,就連皇后娘娘都不及其一分,好在後來瀛盛帝痛失美人,心中黯然,故意不敢去親近那兩位和其母妃極像的皇子,再些時候瀛盛帝的腦子也不甚清楚,倒好像真的忘記了一般。
如今若是再提起來,兩位皇子都已經羽翼豐滿,模樣更是天人之姿,再繼承了當年的容妃之寵,還有其他人橫行的道理嗎。想到這裡,瑞皇后和鍾離釧對視一眼,心中也難免要再計量一番了。
“朕也深知皇后的好意,更懂你一番慈母嚴教的心情,只是域兒也長大了,對於兒女之情難免有些眷戀,念在其年輕,又是初犯,就從輕發落吧。”瀛盛帝此時倒是對鍾離域的痴心更有些理解了,試想當年獨寵容妃,又何嘗不是得那些旁人說了許多中傷的話呢。
“送瑾王去宗祠吧。”瀛盛帝揮了揮手,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