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上給扔下來的!
“鍾離域是吧,怎麼說我都是你老婆,是你孩子的娘啊,你不能這麼狠心吧,死了就給從山上扔下來完事。”海願喃喃的抱怨著,雖然她不大相信這種可能,但卻真的猜不出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
“嘶,頭怎麼這麼疼。”海願想走,卻感覺頭重腳輕,伸手一摸,後腦上一個大包,而額頭上黏糊糊的感覺,手指頭才一觸上去,就是火辣辣鑽心的疼,原來是額頭也磕破了一處,顯然血也留的不少,因為還能聞到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
不過海願倒是沒有太在意,從那麼高的地方給扔下來,頭摔破了也正常。而且自己沒有給摔死,還摔活了,也不能不說這是萬幸了。
“好吧,先出去再說。”藉著月光,海願就知道這裡可不是個露宿的好地方,把手裡那包陪葬的東西抱緊了海願憑著直覺向前面走去。雖然不知道這是哪裡,但應該也是在小溪村不遠吧。
自己自從穿越過來,去的地方還真是不多,除了京城那一路之外,連迷惘山林都沒有具體的逛一逛,加上海願自認沒有方向感,所以大晚上的分不清路也是正常的。走了良久,海願感覺有些氣喘,但蹲下揉了揉痠痛的雙腿,又繼續的向前走去。
“怎麼這衣服這麼粗糙呢!”又走了一段,海願才發現問題的所在,因為總是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合適,好像布料太粗糙了,磨的關節處的面板都是火辣辣的疼。這才低頭向自己身上看了看,竟然穿著一件短衫!而且是很舊的一件短衫,粗布、深藍色,膝蓋上還帶著一個補丁。
“這個……這個應該是男裝吧。”海願扯過袖子看了看,又拉起衣襟看看,這樣的衣服她也穿過,就是在迷惘山林的時候,鍾離域拋給自己的,可是自己死了沒有厚葬,怎麼還給換了這麼一套怪異的衣服?難道說域很念舊,讓自己死了可以懷念一下當初與他初相識的日子。
“太扯了,不肯能。”海願想了一下,自己也感覺沒有這樣的可能,但又確實想不出其他更合適的理由來,只能又站起身來,託著沉重的步子繼續往前走去。
好再這片林子並不大,也沒有遇到什麼野獸,海願走了一個小時左右,就出了樹林,看到了前面橫著的一條大路。而那樣寬的路應該是可以走馬車的,俗稱就是官道,海願知道,只要順著官道走,前後都應該可以找到鎮子,住的地方就有著落了。
海願前後看了一下,隱約的可以看到前面有點光亮,海願便決定就近走過去,不管是鎮子還是村子,只要能先住下,讓自己休息一下也好啊。她感覺實在是太累了,腳步也越來越沉重,好像連氣都要喘不過來了似的。難道這就是生產之後的後遺症嗎?
再走了一段,海願看清了,那不是村子,也不是小鎮,就只是路邊的一小戶人家而已。而且從那低矮破舊的土房和茅草屋頂來看,那家人也真是窮的可以了。
“叩叩叩,裡面的人睡了嗎?我想借宿一晚。”海願快步走上前來,伸手輕輕敲擊著柴門,希望這家人能夠好心的收留自己吧,她實在是走不動了。
“來了,來了。”裡面傳來了一個蒼老的女聲,隨即那裡屋的門開了,一個老婦人舉著一盞油燈走了出來,一隻手護住油燈怕被風吹熄了,一邊問著:“誰啊?”
“老婆婆,我是路過的,不小心從山上摔了,頭也破了,走到這時候也沒有看到村子,想借宿一晚。”海願忙解釋著,而且用手拉住衣袖在臉上擦了擦,雖然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但也怕臉上有血跡,嚇壞了那個老婦人。
“山上?哦,等著。”那老婦人緊走了幾步,開啟門閂拉開了門上下的打量了海願一眼,又看了看海願的身後。海願忙說道:“老婆婆,就我一個,沒有別人了。”
“哦,那先進來吧。怎麼還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