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羽的面前一伸,高聲的說道:“鐘響三下是起床,再響三下是吃飯。之前響的時候我已經起來了;現在又響了三下,給我吃飯吧。”
鍾離域和穆子羽對視一眼才明白,原來這皇陵地宮之中昏暗無光,自然分辨不出白天、黑夜和各個時辰來,所以就以自鳴鐘為時,鐘聲響起幾下,就是作息的時間,吃飯、睡覺的時間全憑鐘聲而定了。
“好,有飯吃,師父您等等哈。”穆子羽推了一同發愣的鐘離域一下,鍾離域卻為難的搖了搖頭,現在讓他到哪裡找東西給師父吃去。
“哪個……要不我們先帶師父出去吧。現在看情況,那個人應該已經跑路了,我們把這裡封閉起來,等把師父安頓好了再回來找找線索。”穆子羽說完,鍾離域也點了點頭。
如果說師父一直是被那個人用藥物控制在這裡的,如果那個人還在的話就不會這麼輕易的讓自己和羽找到師父。現在看來很可能是他人已經倉惶的跑了,而師父卻沒法帶出去,所以才得已和師父見面的。但所謂的線索,只怕就算留下也不會很多了,再什麼時候回來找也是一樣的。
鍾離域和穆子羽又對著已經神志如同孩童的師父好一通安撫,才勸得他乖乖的跟著他們出來了。而且穆子羽還不忘把那間墓室的自鳴鐘帶了出來,就是怕師父再突然犯了糊塗,自己和鍾離域沒法子安撫下來,就只好敲鐘了。
三個人從皇陵的地宮裡出來,就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鍾離域馬上命人先去找些水果、點心來給師父冷澈,而冷澈則是一直都捧著那隻黃金的小碗不放手,等著有人給碗裡放上吃的,他就一直吃著。
看著當年的叱吒江湖的風情樓樓主——冷澈,如今竟然變成了孩童一般的神志,鍾離域心中再次恨恨一疼。那個幕後之人竟然如此大的本事,怎麼能害了一個又一個呢。
“帶著師父迴風情樓吧,月痕一定會很高興的。”從皇陵出來一路向外,穆子羽向鍾離域建議著。
“那我先回去覆命,你帶師父先走。”鍾離域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一千兵士,帶著他們浩浩蕩蕩的顯然不合適。而且那個人從皇陵跑了,那個幕後之人應該也知道了其中的訊息,自己現在和穆子羽就去風情樓目標太大了。
“好,我不和你一同出去了,帶著師父從小路走。我出來的時候已經傳令一樓和三樓的高手過來接應,你只管放心好了。”穆子羽說完,又從那個拿著食物計程車兵手裡把幾塊點心接過來,用一塊白布包了拿在手裡,防著路上冷澈使性子不肯走。
鍾離域揮手讓那些士兵先走,他則是拉著馬將穆子羽一直送上了皇陵側面的那條小路,又叫夜出來跟著,等穆子羽和風情樓的高手匯合之後再會自己身邊覆命,兩人才分開兩路。
穆子羽帶著冷澈這一路走的還好,冷澈除了要些吃的,偶爾分神走的慢一些之外,並沒有使小性子不肯走。只是不管穆子羽如何逗弄,怎麼和他說話,他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就算有時候會抬頭看一眼穆子羽,也是憨憨一笑,搖搖頭表示並不認識他。這樣的師父,不禁冷穆子羽心頭一涼;更怕待會兒月痕看到了這樣的父親,心裡會難過。
鍾離域帶著人馬回來,本來修繕皇陵就是一個幌子,現在裡面沒有找到證據,也沒有抓到那個他本來要抓的人,不禁皺著眉頭,一路沉思著。知道快進城的時候,夜才從另一邊奔了過來,見到鍾離域的同時向他遞了個眼色。
看到夜向自己遞過來的這個暗示,鍾離域的心頭才微微寬了一些,也許一起都還有轉還的餘地吧。看來不到最後關頭,這一場決戰就難以有最後的定論了,而最終鹿死誰手,就要看彼此的忍耐力和各自的心思了。
把士兵帶回校場,鍾離域回府中換了衣服,又用過了飯,完全是一番幽然自得的深情。等到天色深沉下來,鍾離域才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