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親友團裡便少了小姑的身影。
這是我22歲時在相親上碰的第一筆灰。
第二個。
這個是項老孃現在還拿出去吹的,家裡在海南開發房地產,四五億的家產。那娃的長相 貧尼本著慈悲為懷地說叫富態,若是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地說叫肥頭大耳。我小表妹看了,竟說這娃頗有明星相。
我眼前一亮。
她說,像李大嘴啊,你看看人家那麻袋嘴。
我們處了三天,他便飛往海南管賬。接下來,我咬著牙吐著血堅持每天兩個小時的長途,四個小時的QQ。
小表妹偷加李大嘴QQ,李大嘴一看空間相簿裡是個漂亮妹妹,立刻心猿意馬。小表妹看他執意要影片,嚇得趕緊通知我。
影片一開,小表妹燦然一笑,“大哥,你長得真帥。”
李大嘴興奮得手舞足蹈。時至十二月,鏡頭前的李大嘴只穿一件長衫,竟然熱得脫衣赤 膊。
我心生恨意,立即電話撥過去。“你幹嘛呢?”
鏡頭前的他立即一副死豬樣,哼哼唧唧,“啊?我困著呢。”
我咬牙切齒地結束通話。
小表妹衝鏡頭媚笑一閃,“你剛才跟誰電話呢?”
李大嘴屁顛顛回覆,“我媽。美女,把電話給我吧。”
小表妹把我的號碼發給他,李大嘴這廝興奮記下還撥過來。我冷臉坐在鏡頭前,接 通電話。
這下,對李大嘴而言,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第三個。
這個比我小一歲,法定年齡都沒到,卻同樣熱衷相親。
我們約在昏暗的中心廣場。項老孃領隊,隊員是我和小表妹。男方媽媽一把拉住身高 170 的小表妹,眉開眼笑道:“噢呦,這孩子真是高得讓人喜歡,不像矮個媳婦影響基因。”不經意瞥到我,立即招呼道:“啊,這個項勤姐姐吧,你可別往心裡去。”
自此,小表妹也同小姑一樣,永遠從我的相親親友團裡銷聲匿跡。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
第四個。
這個,他好,我也好。就是項老孃不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所以這個真的不好。
男方180,白淨安靜,醫生,口碑不錯。正是我那顆紅亮的心所期盼的。
交往沒一個月,我發現項老孃天天躲在屋裡抹眼淚。找我舅媽一打聽才曉得:男方的單身爸爸和項老孃在青蔥歲月也朦朧過。現在,男方爸爸經常以跟蹤小輩為由,在跟蹤途中對項老孃上下其手。
事後,男方很羞愧地對我說:“其實我對你沒感覺,我接近你是為了讓我爸接近你媽。”
容我躲進一個角落慟哭,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
醫生……腦中精光一閃…
莫非是他?
第二章 話說百戀成精
我叫項勤,二十四歲高齡,小學老師,身材引數保密,容貌姣好,與老孃孤兒寡母相依為命,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地應了名字的諧音“相親”。想致富先鋪路,想結婚先相親。
身經相親數百戰,對相親帶來的磕磕絆絆已到麻木不仁的地步。這病句源自我班學生丁小泡的造句:“解放軍叔叔被蚊子叮到麻木不仁也一動不動。”
我已是名副其實的相霸,出門辦點事遇到眼熟的男人純屬正常。白天就教教那群麻木不仁的小學生,晚上沒有安排就自個兒麻木不仁地出去散步。
晚上散步,我就喜歡往戀人多的地方扎堆。然後在暖風燻人醉的夜色中,捂著胸口自憐憐他,淚眼婆娑地凝望很可能看不見的月亮,體現一下我恰似黛玉葬花的憂鬱情節。
我還喜歡在民政局附近徘徊,咬著悲情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