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不起的。”
陳止明卻只顧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末了將酒杯往牆壁一擲,在支離破碎聲中起身質問道:“這江山對你來說就有那麼重要嗎?無論死再多人都無所謂嗎?你踏著你身邊人的屍體走上那龍椅,難道你的內心真的就沒有半分不安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心裡的那點宏圖大志都被這些權勢給矇蔽了!你早已不是人了,你就是鬼,折磨所有人的惡鬼!”
劉彧對於他的控訴,已經幾近絕望,沉默了許久忽然問道:“你和東宮串通起來算計我?那些事都是你說出去的?那些大臣也都是你策反的?”
“是。”
“那是誰告訴你,是我殺了你父親。”劉彧目光一閃,狠狠盯著陳止明,不願意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陳止明嘲諷地看著他道:“是景旡,你看你身邊已經沒有人支援你了,你只有你自己一個人。”
聽到景旡二字,劉彧只覺得渾身血液一下子衝上腦子,憤怒?失望?都無法形容他的心情,在那一刻,他覺得世界背棄了自己,可當他抬眸看向陳止明的時候,他卻又恢復了平靜。
因為他清楚地捕捉到了陳止明眼中的一絲得意和報仇後的欣喜,一下子明白過來,那不過是陳止明的離間計。
“我不能留你。”劉彧忽然開口道。
陳止明點了點頭,裝作無所謂的模樣道:“我早知道你不會留我,我雖然死了但也好過你一個人活著,身邊所有人都背棄了你,你不覺得自己活得很可憐嗎?酒裡有毒,我一早就知道了,因為我太瞭解你了。”
說完這話,他輕蔑了看了一眼劉彧,便起身往外走去,卻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但還是勉強扶著牆出去了。
下樓梯,出了酒館之後,陳止明便栽倒在地,吐出一大口血來,一旁的馬伕見狀連忙將他扶進了馬車。劉彧見馬車行駛起來,便將目光收了回來。
馬車內,陳止明抬袖將嘴角的血跡擦去,低聲對一旁的人笑道:“還是殿下想的周到,事先讓我吃了解藥,出門的時候又吐點雞血,應該能夠瞞過劉彧了。”
“嗯……委屈你與徐大夫前去城外過一陣子,城外我都打點好了。到時候只要對外宣稱死了,等劉彧的勢力一除,我就讓你們官復原職。”劉衍正色道。
徐之才和陳止明連連點頭道:“我們都聽太子殿下的吩咐。”
馬車在拐彎處停下,幾人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車,便走進了一旁的住宅,由前門走到後門,眾人才發現早已準備好的馬車。
劉衍將他們送上馬車,親眼看他們離開,才放心地翻身上馬往東宮奔去。
等在東宮外的劉正聲有些焦急,不停地來回踱步,看到劉衍策馬往這邊趕來的時候,心裡的緊張更加無以言表。
“怎麼樣?”
劉衍將韁繩遞給一旁的侍衛,對劉正聲道:“進去說吧,免得我見到沉夏又再說一遍。”
“大哥,你怕什麼?我認識劉彧這麼多年,他的性情秉性我早已摸清。”兩人走至中殿,還未入殿,便聽裡面傳來激烈地爭執聲,不由得駐足而立。
“我跟你說了,劉彧這個人太陰險,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你這麼做無疑是找死。”楚沉夏粗著脖子說道,這不知道是他第幾遍這麼說了,便是他自己聽了也覺得煩。
景旡餘光一閃,瞧見了劉衍的衣角,忙壓低聲音道:“別說了,殿下來了。”
劉衍和劉正聲有些尷尬地走了大殿,訕訕解釋道:“我們不是存心要偷聽你們說話的,是剛巧路過,路過……”
“殿下想多了,這本就不是秘密,不值得偷聽二字。”楚沉夏道。
劉衍見楚沉夏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轉而對景旡道:“不管怎麼樣,如果你想的法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