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恢復清明。
卻看得一直關注著她的老者心中一驚,更不敢再造次,要知道那可是他們整個門派的所有功法傳承,這也是門派為了防止門派傳承斷絕最終的手段,將所有重要的高階功法與馴獸功法封印在每一代守護人的識海之中,就連守護人若是不能解除封印,或者識海不夠強大也無法窺見其中資訊。
到了他這一代,他其實並非最初的守護人,只是那時守護人選擇與門派同存亡,便將這封印強行傳給了他,並教給了他破除的法訣,這種破除的法訣乃是一種強行破壞的方法,一旦實行便再無法恢復,所以他淪為殘魂之後,便一直不敢去開啟傳承,畢竟,他如此狀態,是決定承受不起那麼多的資訊同時進入識海的,否則,非殘即傻,識海盡毀也不無可能。
所以,這傳承也不是那麼好接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們等待了數萬年也沒有選到合適的傳承人。
最初之所以主動出來見嫋嫋,除了她是第一個進入這個房間之外,另一個就是她的神識,就連他用師門秘術都無法看破的強大,讓他震驚,也讓他驚喜莫名。
他的殘影不穩,消散在即,他再沒有時間去等待下一個可能的傳承人,所以他也算孤注一擲,那般放下身段請求,除了震懾於嫋嫋強大凌人的氣勢,亦是對於歲月無情的妥協。
人,總是耗不過時間的磨折。
原本他就打算,若是嫋嫋不願意為門派尋找傳承之人,只要她有了興趣學了馴獸之術,他也算為師門延續了香火。
如今,看嫋嫋竟然沒再說什麼便答應替他尋找傳承之人,他更是驚喜交加,感激無比。
老者忽然對著嫋嫋深深拜倒:“在下拜謝尊駕為我門派延續傳承之大義!”
要知道,對於一個門派來說,再沒有什麼比之傳承延續更為重要!
嫋嫋揮了揮手,不耐煩這些虛禮。
不過即便不怎麼耐煩,她卻亦是不避不閃,十分理所當然的受了老者的禮,雖然她不過舉手之勞,或者這對於修士還是一樁天大的機緣,但是,她幫他們門派延續了傳承,自然理所當然的接受他的感激。
待老者拜完,嫋嫋忽然覺得自己心情蠻好,便託著小下巴,看著老者,問道:“既然你們門派的事完了,你還有什麼未了心願嗎?”
“我?”老者神色似乎有些迷茫,他一生生於門派長於門派,所有親朋好友皆是同門,就連最親密的夥伴契約獸也於那一役魂飛湮滅,他還能有什麼未了之事?
他茫然的搖搖頭,“沒有。”
“那既然如此,你只剩這一縷殘魂了,反正也只能消散於天地間,再無輪迴的可能,不如,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好了!說不定,你以後有朝一日還能親眼看到你師門的傳承之人光大你的門派,恢復你派往日榮光,或者,還有可能,看到你門派的傳承之人手刃你師門的仇人,如何?”
綿綿軟軟的聲音軟糯甜美,那語調近乎誘惑。
嫋嫋眨巴著大大圓圓的雙眼看著老者,眸底有一閃而過的狡黠,唔,她最近正好看到修神訣裡的機械傀儡術,有點興趣想要研究研究。
既然要做,自然要做最好的,而最好的傀儡自然是有著自己意識,而如今有一縷殘魂,又斷了輪迴之路,只能消散迴歸天地,她自然要順便做做好事了。
反正,那是別人自己自願的,她可不會做強迫人的事!
呃,嫋嫋姑娘,你真的確定?
好吧,嫋嫋姑娘確實只會挖個坑給人跳,還讓人跳得心甘情願。
這不,只見那老者聞言瞬間呆滯在那,口中不斷念念有詞,反覆的重複著嫋嫋的話:“……親眼看到……往日榮光……手刃仇人……親眼看到……”
他的眼神開始恍惚,朦朧中,他似乎見到了嫋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