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的罵道:“就你囉嗦!不看看現在什麼情況!還在那說些沒用的廢話!”
他一邊罵著卻是也咬牙承受著體內一陣陣的劇痛,它已經是嫋嫋的血奴,主人身受重傷,對於它自然也是有所影響,只是在這通天塔之內它還尚且有著守護者的身份保護,所以它遠遠沒有嫋嫋那般嚴重,饒是如此,它也痛的渾身冷汗,只是它全身被長長的絨毛覆蓋,旁人看不見罷了。
他又刻意表現得一派平靜,巫守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些,他此時一心在嫋嫋身上,一心只想著她絕不能有事。
夢魘也不過是說了這一句,卻是一點也沒耽擱的邊說邊意念一動從它自帶的原獸空間裡取出一個通體縈繞著點點螢光的盒子,原力化成的雙手將盒子送至虛空中,恰好位於嫋嫋的頭頂,它忽然雙翅一揮,嘴一張,一滴精血自它口中驀然飛出,朝那漂浮搬空的盒子疾射而去。
那邊,巫守亦是飛速的雙手掐訣,一道道翠綠的木系原力光芒在他指尖亮起縈繞,重重繁複的手訣變幻間,一道道翠綠的原力光柱直直沒入那漂浮半空的盒子之上,夢魘的精血沒入瞬間,巫守的原力亦是同時將整個盒子包裹住,只聽見叮的一聲脆響,那盒子驀然在一片光暈中開啟,一顆嬰兒拳頭大小通體遍佈玄奧符文的珠子從中緩緩升騰而出,珠子通體散發著幽幽的血色光暈,映襯在一片翠綠的原力之中,顯得格外的陰森而詭秘,卻又帶著一種別樣的妖豔與魅惑。
巫守也緩緩開口,似吟似唱般念著彷彿來自亙古洪荒的咒語,夢魘突然“唳——”的一聲長鳴,似在應和巫守的吟唱一般,那一聲響徹雲霄,引得整個空間裡空氣震盪,竟有一瞬間讓整個空間產生了扭曲般的波動。
而那顆在一片紅綠交加之中的珠子驀地光芒大作,竟是迸發一陣七彩的光芒將嫋嫋整個身體籠罩其中,瞬間,那原本還在緩緩向上蠶食的幽綠符文瞬間似遇到了剋星一般,頓時停止了動作,且似乎十分痛苦一般,竟是猛烈的掙扎扭動起來,那模樣竟猶如活物,遠遠看去,嫋嫋身上就如同有無數條幽綠的長蛇纏繞掙扎,格外的可怖!
那七彩的光芒再次大作,所到之處,那幽綠的符文如同遇見天敵的獵物,猛烈的掙扎,原本滲透入骨髓的幽綠之氣也是同樣四處逃竄,似乎在試圖逃過那讓它們無比痛苦的七彩光芒。
而那七彩光芒也真正如同一個獵手一般,將那幽綠之氣當成了食物,竟是一寸寸吞噬,一時,嫋嫋的身體竟是成為了一個戰場,比之之前更甚的劇痛一**席捲而來,讓她勉強保持著清醒的意識頓時受到嚴峻考驗,她一次次幾乎是在昏厥的邊緣走過,若不是憑著她那遠遠超於常人的強大意志力,她恐怖真的是多一秒都撐不下去。
汗水,如雨點般從嫋嫋的身上不斷的冒出,滴落,很快便汗溼了一身的衣衫。
原本就破損不堪的一身長袍此時更是幾乎完全貼在她身上,顯得更加的凌亂,墨黑的長髮亦是貼在身上,溼漉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這讓嫋嫋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狼狽,蒼白到青紫的唇角因為大力的咬住而開始涔涔流血,卻誰都沒有時間去顧忌。
所有人包括此時已經有些神智不清的嫋嫋的注意力都在那不斷被七彩光芒生生從她身體上剝落的幽綠符文之上。
嫋嫋感覺著體內漸漸消失不見的幽綠之氣,以及不斷被消耗吞噬的原力也不再繼續減少,經脈之中的壓力豁然減小,她覺得,即便是這種劇痛,她也能夠忍受了。
然而她卻不知道,一個水晶光球前,看著這一幕那容顏完美的男子眸底深處那一抹幾乎要毀天滅地般的殺意和狠戾,以及,恨不能以身相替的心疼和痛苦。
修長如玉的手緩緩伸向那個水晶光球,指尖落在光球著那少女蒼白如紙的臉頰之上,指腹輕輕摩挲,似乎隔著光球在小心翼翼的碰觸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