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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位就是十成十的例子,阿容嘆了口氣,終於承認這位可也不是什麼神仙,不過神似而已。
聽她這麼問,謝長青也坦蕩:“利益之爭罷了,但是阿容,這世上你不爭反而容易被人惦記上……”
“其實有些事我不太懂,但是公子,非得這樣嗎?”
“留個底兒在手裡,總比到時候手裡什麼也沒有要強。”謝長青說完這句就不再說這話題了,再說下去他都不知道這話得歪到哪裡去,於是說完後又接著說了一句:“快到長青園了,母親正在那兒等你。至於鳳西家的那幾位,我來擋著就是了。
“公子,我覺得你這是不稀罕鳳西家的姑娘,結果把我當擋箭牌使,現在我可是水裡火裡了。”阿容末了就得出這麼個結論,完了長嘆一聲,搖頭看著馬車駛入了長青園。
到長青內謝長青率先下了車,便在車邊執了簾了示意她下車來,看著挑著簾了的謝長青,阿容忽然說了一句:“不用試藥,要是有人長年服食大造化丹,過世後骨頭會呈黑色,要是新近去世,數月之後,指甲會泛黑。嘴唇也一樣。”
裡頭有幾味藥,相互作用會出現這樣的結果,阿容看過的某本藥師手紮上就有類似毒藥的記錄。據說是無色無味,針試不出人試不出,只是死後數月再開棺的話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本手扎,阿容現在已經燒掉了,她實在覺得那是本惹事兒的,不過那上頭的東西她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聞言謝長青又是一笑,又趁手扶了阿容下車,只是這一扶便不肯撒手了。阿容側著臉瞪了他一眼,他卻不說話,只是往常慣是春風的笑裡多少有點兒無賴。阿容氣結,長青園裡今天人來人往,她還沒有當著這麼多人面拉拉扯扯的臉皮。“阿容!”
“嗯。”
“想回揚子洲看看嗎?”
猛地提起揚子洲,阿容一愣,那是她來衛朝的第一站,不說有鄉情吧,卻也有著這樣那樣的念想。她想著點了點頭,答道:“要是順路,倒是想回去看看,我還記得春華館有不少好藥材。”
見她是三句括不離藥材,謝長青不由得搖頭:“春華館的藥材,確實有幾樣長得好的,過些天我要去揚子洲收一批藥材,需要個人一塊去查驗,正好和藥師借了你。”
……這意思是,邀請她一塊去揚子洲,阿容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她沒想明白的。
說話間就到了堂裡,大公主正在喝茶,一見阿容來了就滿心眼裡的歡喜,這歡喜麼有幾分是做出給人看的,自也有幾分是真的:“瞧瞧,阿容啊,這正說著你你就來了,來來來,趕緊過來,我領你認認人。這位是鳳西家大太太,我自做主張,你就叫一聲伯母,四如啊,你看這可使得。”
這位鳳西家的大太太是安埠陳家庶出的二小姐,閨名叫四如,也是隨著夫君水漲船高,要不然哪有今天的體面。說起來這陳四如也是見過姚未然的,一見之下當場就不由得一抖,整個人就愣在了那兒,以至於大公主的話她是一句也沒聽在耳裡,反而是問了一句:“這。…這是未然的姑娘嗎,大公主竟然找到了她嗚?”
“哪兒呀,這姑娘姓盛,是揚子洲一名教書先生的女兒,只是父母過身得早,機緣巧合之下才到了連雲山。這不我也意外著吶,這可真是緣份,你瞧著也像是吧,當初我瞧著還直以為是未然回來了。”大公主這話是說得爽快利落,眼裡卻有了幾分沉思。這陳四如猛地一抖,大公主就拉著她的手,怎麼會察覺不出來。
抖就抖吧,冒什麼冷汗,大公主忽的在心裡冷笑一聲,果真未然死得不明不白,連帶著她未來的媳婦兒都跟著丟得不明不白。這場會面本就是大公主安排的,一是給自己的兒子把那當年的婚約給說明白,二是看看反應,果然就讓她給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