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利麵。
邵薔指了指那個大揹包。“你今年還是要去嗎?”每年的八、九月,她總會到偏遠的山區義診一個星期左右。
在她還是醫學院學生時,是跟著老師去的,後來老師意外身亡,冷月韻成為正式醫生後,還是每年會上山一趟。
其實她早在上個星期就要出發的,可遇到了颱風,聽說有土石流,上山的路也斷了,這才延至現在。
“當然。”
“可是那邊的路不是還沒完全修復?還有土石流不是活埋了不少人?這回你去,可能會很辛苦呢!”這傢伙就是這樣,年紀明明比他們這些同儕都小了許多,可就是使命感、同情心氾濫,別的醫生是有空閒就要出國度假,而她小妮子卻去參加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特訓,什麼救難特訓、山難急救營……
醫院裡的醫生還戲稱她是女藍波咧!
“那我就更非去不可了。”
“很危險欸!”
“我很想念啞婆婆,而且我也擔心她。”
對噢!冷月韻在那裡有一棟“超級豪宅”,是一個六十幾歲的獨居啞婆婆在幫她打理。“沒辦法打電話連絡。”
“根本沒法子打通。”啞婆婆又聾又啞,每一次有要事都是請鄰居走了好久的路去轉告,這回那裡的災情似乎很嚴重,也不曉得她的情況如何。
“打算什麼時候回來?”邵薔身子往椅背靠,姿態懶洋洋的,可那雙犀利的眼像是在等著冷月韻自己招供什麼。
“……”冷月韻沉默,心想,她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看她還在裝蒜,邵薔索性主動點破,“我聽說了,你原本打算向院長遞辭呈,被他打了回票,這才改成留職停薪,對不對?”
老頑童院長可是對冷月韻的才能寶貝得像什麼一樣,還戲稱她是沉淪已久的醫界的一道曙光。
“這件事我不是也對你提過了?”
邵薔幽幽的說:“我以為你只是職業倦怠發發牢騷,而且……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小月韻一直都是活力十足的,雖然醫生的壓力大,可小月韻一向樂觀開朗,她以為面對壓力,她一定是那個抗壓性最好的。
可她忘了,她比他們小很多,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
冷月韻無力的垂下了肩。“我真的有點累了。”經過育幼院的事,她更是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疲憊。
世上有很多事,不是努力、樂觀就能改變什麼。
“我和道育幼院的事令你沮喪,可你是女藍波欸,怎麼可以認輸?原來我們都太看得起你了。”她連笑都是帶著苦意,“你這回打算流浪多久?”
“不知道,等我覺得可以繼續的時候,我會再回來的。”她是隻九命怪貓啦!有時候明明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極限,可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又會復活了。
“小月韻……”
“嗯?”
“留職停薪的事,你沒有告訴童學長嗎?”
“我為什麼要告訴他?”冷月韻啜了口水果茶。
“我覺得他很關心你。”這傢伙會不會太遲鈍了?“你難道沒感覺到他對你很……特別?”
“那他幹啥誤導我?害我以為安赫緒是個又醜又矮的胖子?”
“自己心儀的女孩子對別的男人有興趣,別說只是誤導了,他沒刻意醜化就不錯嘍!”
“童學長喜歡我?”她怔了一下,忽然笑了出來,“別鬧了,這笑話對我現在轉化心情還真有用,只是……拜託,我真是怕了他那一型的。”
他那溫柔的微笑凝視,足以讓她全身毛孔全豎白旗。
邵薔再一次同情童靖軒。喜歡了人家這麼久,人家還當他是笑話!
“那你喜歡哪一型的?”見冷月韻一點興趣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