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那位同行的人在我爸車禍後沒多久銀行賬戶莫名收到了一筆鉅款,還攜帶家眷出了國。”
“意外環環相扣,實在是太過蹊蹺了,我不得不懷疑我爸的是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禍。”
這件事程弈南一直耿耿於懷至今,因此說話的時候眉頭情不自禁地就攏起來了。
“對不起,是我不瞭解真相胡思亂想了。”鐘意聽了他的話,心情也格外沉重。
程弈南微微搖頭,不想氛圍太過沉重他反倒嘴角帶笑地調侃道:“還有什麼想問我的嗎?過時不候。”
鐘意突然猛地點頭,“還真有一個,很重要的。”
絢麗的煙花聲在外面響起,教師樓普遍都是六七層樓房,兩棟教學樓正好擋住了綻放的煙花,只能看見天邊因為煙花綻放的那一下,照亮了夜空。
鐘意喝了一口茶,茶味香醇,入口微甘,嚥下去隱隱能嚐出一絲甘苦,她默默清了一下嗓子。
女聲洋洋盈耳,嬌軟溫吞,如果不論她話中含義,單聽聲音像極了古時候的簪纓門第,名門世家的貴胄千金。
貴氣中透著優雅知性,性子底下難掩的直率簡單。
程弈南眸光一震,停下準備給鐘意添茶的動作,渾身上下都呆滯了片刻。他不知道鐘意這句話的含義,到底是一時興起還是深思熟慮後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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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回答嗎?”鐘意靜靜地等了他一會,才繼續問道。
一向不慌不忙的程弈南,在面對鐘意灼熱的注視下躲閃般地垂下了眼,張口結舌,“挺好的。”
鐘意眉頭一緊,諾諾地重複著程弈南說的那個:挺好的。
她如今倒是能理解為什麼程弈南單身了這麼些年了。
挺好的?那是什麼意思,她都這麼明著問他覺得自己怎麼樣了,既然只能得到他這麼模凌兩可的回答,鐘意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
“那你找女朋友會找我這種嗎?”鐘意鍥而不捨地問。
程弈南又默了幾秒,抬眸朝鐘意看去,四目相對,鐘意睜著一雙星光熠熠的大眼,氣都不敢大聲喘,就為了聽這的回答。
程弈南看到了她清眸底下決絕的堅韌,喉嚨艱澀地差點講不出來話,慌張地用唾沫潤了喉,才沉聲道:“世界上只有一個鐘意。”
“然後呢?”鐘意堅持。
程弈南深呼吸,無奈的閉了目,一敗如水。
“會。”啞著聲緩緩道。
“那你要不要跟我…試試?”鐘意按耐住內心的狂喜,再次直球發言。
程弈南再次靜默,心隨著他的沉默一直往下墜,她雖然直球,但不代表她心裡不緊張不忐忑,無聲的等待實在熬人。
“鐘意,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他眸光凝重地像是自己說了什麼錯話似的。
隨著他這一句話,鐘意失控的心跳漸漸回落。這還是頭一次聽他這種莊肅的語氣連名帶姓的叫自己。
鐘意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害怕自己喝醉了酒,酒精作用使然,話說出口不經過大腦。
她今晚的衝動雖然有一半是酒精驅使,可是她這個想法已經現世已久。今天趁著酒精的作用鼓起勇氣直球表心,一腔熱情被他這一句話攪了個稀爛。
“這種話,不能酒後說,你明白嗎?”他穩住被鐘意直球表心泛起漣漪的心,耐著性子道。
鐘意眼眶都被湧上頭的委屈給氣潤了,“我沒喝醉。”
“明早,明早我們再聊這件事,好嗎?”程弈南眸光漸深,看著鐘意都像是一隻豺狼直勾勾盯著獵物一般的眼神。
:()暖風知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