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牽強，好無奈的語氣。
我默默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心裡莫名地堵得難受，眼睛也酸澀得緊。我愣了好一會，轉頭一言不語地走開了。
或許，我應該讓他獨自靜一靜。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看到了寒月，她的眼神跟她的臉一樣冷若冰霜。
&ldo;你配不上帝尊的!&rdo;
在我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說了這麼一句。
第76章：招安陰兵
凌梟肯定不知道我是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紅樓，我希望他回到血鳳來，跟我一起離開，只是他沒有。
紅樓裡的鬼並沒有為難我，估計也是不敢吧。
我從來不知道落寞的滋味是這麼難受，我嫉妒九玄。因為我永遠替代不了她。
凌梟可以為了她守護幾百年，而這份情，其實並不是針對我，我不過是他衍生出來的寄託而已。
紅樓的出口就在巨坑頂部，當我跨出最後一步時，這樓又消失了，一塊巨大的石碑杵在我面前，上面沒有任何字。
我怔怔地看著巨坑漆黑的底部，像是有靈光在腦中一閃，可我沒捕捉到什麼，就那麼一閃即逝了。
連鎮，西平鎮。一樣的建築，一樣的佈置，還有裡面那一樣的祭臺。到底是有什麼聯絡呢?
我在坑邊站了好久，百思不得其解。其實我是在等凌梟，可惜他沒有回來。血鳳之中，不過是他兩塊殘肢而已。
好吧，他應該是真的傷心了，儲存了幾百年的畫就被我那樣毀了，沒有把我挫骨揚灰算是客氣的了，我還要奢求什麼呢?
我盯著那無字碑看了好久，忽然鬼使神差地咬破指頭，用鮮血在正中間寫了&ldo;九九&rdo;兩字，又在左下的地方寫上了&ldo;九月初九&rdo;。
以後如果我死了，就把魂魄依附在這個上面吧，哎……想想都淒涼。
&ldo;沫念，出來吧，咱們去你說的那個聚陰陣看看。&rdo;
我輕嘆一聲，叫出了沫念。準備去聚陰陣把那幾萬鬼兵招安了。其實我是想去發洩發洩，因為我有一肚子的無名之火。
&ldo;小主，不要每次我一說到生意你就關我禁閉嘛，我這滿腹的壯志未酬，你就給我個機會發揮一下嘛。&rdo;
&ldo;好，以後不關你了。&rdo;我斜睨她一眼，落寞地點了點頭。
&ldo;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rdo;她狐疑地瞥我一眼道。
&ldo;沒什麼，被一隻綠蟒給燻暈了。&rdo;
我淡淡道，沒告訴她凌梟的事情。我不是一個喜歡把心事昭告天下的人，有些東西自己一個人抑鬱就得了，不用說出來大家都抑鬱。
沫念是個很聰明的女人，特別會察言觀色，看到我那樣子也就沒繼續問了，領著我朝聚陰陣走去。
所謂的聚陰陣，顧名思義就是以佈置陣法的手段來收集陰魂。屬於鬼道異術的一種。一般的聚陰陣不過就是陰氣較重，偶爾能困住幾個魂魄而已。
但沫念說這個聚陰陣裡有好幾萬鬼，我著實不曉得這玩意有多麼強大。
如果真的能招安了這些鬼魂，那絕對是一支不容小覷的軍隊。我一想到自己號令陰兵金戈鐵馬的樣子，多少還是有些熱血沸騰的。
&ldo;小主，就是這裡了，你看這四周。&rdo;
我們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堰塘，堪比一個小水庫。堰塘四周種了不少柳樹，此刻葉子都掉得差不多了，很淒涼地隨風蕩漾。
夜色下的堰塘充斥著一股特別詭異的氣息，水中間像是有股神秘的吸力，把周遭的風都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