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從西南省省會火車站直達東北某省的火車上,賴長星神不守舍的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景色,根本就不注意到身邊和對面的兩個南華幫成員之間互相交換的眼色。
“賴哥,您要是困了的話,就吃點東西睡吧,這裡離東北還遠著,起碼還要5,6天的時間才到得了,別累壞了。”其中一名南華幫的成員,關心的對賴長星說道。
“哦。”惜自如金,賴長星僅僅是下意識的答了一句,便很快的回過神來,默默的接過對面的青年遞過來的保溫杯,喝著剛才那青年在乘務員過來例行服務時讓那乘務員幫忙裝上的開水。
喝完了水,賴長星又吃了點包子,便裹著鋪板上那條單薄的毯子倒頭睡了下去,兩個南華幫中的一個,看著賴長星有些發抖的樣子,眉頭皺了皺,想到了臨出發前馮雲山叮囑的事,立刻便示意對面的另一個青年把帶來的那個大旅行包扯了過來,從包裡相了件看起來比較寬大厚實的綠色軍大衣,蓋在了賴長星身上,後者感覺到身上的動靜,訝異的張開了眼睛看了兩眼那青年,看著對方臉上毫不作假的善意的笑容,賴長星有些落寂的心裡,稍稍的感到了些溫暖,隨即在那青年的微笑點頭中,也跟著點了點頭,重新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胡哥”另一個青年剛想提醒,便看到那青年豎起了一個手指在嘴唇上:噓同時手指朝過道的另一邊一指,人也跟著站了起來,另外一個見狀,也連忙起身小心跟了過去。
這是前車廂(相當於頭等倉,不過這年頭坐火車,還沒存在明確的頭等不頭等,只是在靠近火車前面的地方,劃出了幾節車廂權當讓有錢人坐而已),跟普通車廂交界的地方,是乘務員在行車過程中休息的地方,在往後,過了那扇門口,便是人潮湧動,人滿為患的普通車廂。若非馮雲山一早已經著人安排好,買到了頭等倉的車票的話,或許現在3人就要跟那些過完年準備離鄉繼續外出打工的人潮一起擠罐頭了。
“胡哥,剛才你幹嘛對那傢伙那麼好啊?要不是他,或許咱們現在還在家裡安穩過年呢,至於嗎?”那小青年撇了撇嘴埋怨道。
“狗子,老大讓咱們照顧好這賴先生,可不僅僅是保住條命就可以了,要是咱們做不好,讓賴先生路上出點意外,你,我,誰擔當得起責任?”胡姓青年比較老成,說起話來也要穩重得多,在待人接物上,自然比那個叫狗子的青年要成熟得多。
“可是可是你也不用把你從老家帶來的那件軍大衣給了他啊?你不是說那衣服是你家老頭子讓人稍回來的寶貝貨嗎?”狗子兀自不甘心的說道。
胡姓青年伸手按了按那狗子的肩膀,回頭看了眼那道門口,小聲的說道:“你呀,你就不能改改你的性子,要不是老大看你打架是一把好手,肯定不會讓你跟著來,學著點,很多事情,不是能打就完了的,咱們還是守好自己的本分,做好老大所交代的事就好,別出了什麼漏子,就慘了。”
賴長星其實閉著眼根本就沒法入睡。雖然現在地列車噪音非常大。而且外面兩人說話地聲音也很壓抑。可僅僅是隔著一扇薄薄地門口和不到2米地距離。即便賴長星想不聽到內容也不行。聽著那叫狗子地青年地抱怨和胡姓青年地對話。賴長星不禁有些側目。自己看走眼了。原來還以為那個高個壯實地青年能大。另一個看起來機靈點地能做事。可事實剛好相反。高大地居然是很會安排和照料人。而看起來顯得單薄和機靈些地青年。居然才是打架地一把好手。真地有些出乎意料了。也不知道那馮雲山地南華幫。是怎麼掠來這些人地。想到馮雲山和自己頭上。還壓著個年紀不大。身份極其神秘地少年。賴長星就有點喘不過氣來。雖然9億人民幣地1%確實很巨大地數目。可相比之下。賴長星更喜歡拿到手地100萬。拿到手地才是自己地!
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