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歡喜閣是他的老相好喜娘開的,你們以後要多照顧一下,絕不能讓什麼不長眼的地痞流氓來搗亂,知道嗎?”
張得標躬身道:“是!大人的吩咐,小的們一定照辦!絕不會辜負大人的期望。”
蔣弘武深深望了張得標一眼,點了點頭,道:“嗯,你這個人不錯,等本官見到了宋登高,會替你說幾句好話,叫他提拔提拔你。”
張得標喜出望外,雙腿一彎,差點又要跪下去,卻被蔣弘武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將他拉住,才沒跪下,但他心情激動,一時之間卻有些口吃起來,結結巴巴的道:“多……謝大人……恩德,小的……”
蔣弘武一笑道:“別再謝我了,好好幹就行。”
他伸手指著那些衙門差人,沉聲道:“大家都是替皇上當差,每一個人都得盡忠職守,朝廷絕對不會虧待大家的!”
說完這句話,他昂然走進歡喜閣,曹大成急忙追了上去,忙著將喜娘介紹給他,周大富等六名富商也顛著屁股緊追而去。
諸葛明望著這些商人和畢恭畢敬站在牆外的差人,禁不住啞然失笑,對著站在身邊的褚山和褚石低聲道:“蔣大人就是這副德行,幾杯老酒下肚,話就特別多,而且全都說的是空話。”
褚山和褚石會心地一笑,沒有說話。
李承中湊首過來,低聲道:“諸葛大人真是蔣大人的知己,連他老人家這個毛病都知道。”
諸葛明哈哈一笑道:“我跟他是二十年的老友了,怎麼不瞭解他?老實說,他肚子裡有幾根腸子,我都一清二楚!”
他望著身旁的李承泰,笑道:“承泰,你認為我說的對不對?”
李承泰附和著笑道:“諸葛大人以前也說過,他這一輩子結下的仇人不少,交過的朋友也很多,可是唯有蔣大人是他生平唯一的知己,可以生死與共。”
諸葛明哈哈大笑道:“走吧!咱們別耽誤了飲酒作樂的好時光。”
他領著長白雙鶴等一行人走進歡喜閣,正聽到喜娘在向曹大成解說歡喜閣目前的狀況,但見她皺著秀眉道:“不是奴家沒有盡力,實在是老爺你通知得太晚,僅管把大多數的客人請走了,可是有兩撥客人,奴家真的不敢得罪,所以……”
曹大成覺得非常沒有面子,臉色頗為難看,叱道:“我讓你把整個歡喜閣都空出來,專門接待蔣大人和諸葛大人等一群貴客,你卻藉理由耽誤我的事,讓我得罪了這些貴客,你要我把面子往哪裡擺?你說,我以後還要不要做人哪?”
喜娘受到叱責,眼眶一紅,淚水已簌簌滑落面頰,再一看到蔣弘武寒著一張臉站在旁邊,更覺害怕,當下泣著跪了下來,道:“蔣大人,請原諒民女無知,竟然丟了曹老爺的面子,得罪了諸位大人,民女該死。”/她這一跪下,站在她身後的七名年輕女子和十五名龜奴以及保鏢護院全都跟著跪了下來,沒一個人敢吭聲。
蔣弘武見到喜娘那張俏麗的臉上沾上淚水,哭得有似梨花帶雨,心中一軟,上前一步,拉住喜娘的手臂,把她扶了起來,道:“喜娘,你別哭了,先站起來說話。”
喜娘順勢站了起來,嬌聲道:“敬稟大人,民女並非有意,實在是做我們這行生意的人,不敢得罪任何一個客人,尤其是從遠方來的熟客……”
蔣弘武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先擦乾眼淚再說吧!”
他見到喜娘拿出絲巾拭淚,側首對曹大成道:“老曹,有什麼話好好說,整件事是我們不對,原先找王正英那廝通知喜娘要準備接待我和諸葛大人等各位兄弟來此,也沒說要把整個歡喜閣的客人都趕走,只要留個二十多間房和一座大廳讓我們飲酒就夠了,後來碰到你才改由你作東,也沒說要空出偌大的一間歡喜閣呀,所以你是錯怪喜娘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