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天壽道:“白天聽蟬聲,晚上聽蛙鳴,這江南的農村真是有如仙境一般……”
他的目光一閃,看到金玄白凝肅的神情,頓時想起目前談論的是他和薛婷婷之間的事,於是馬上想起了金玄白的重要性,於是乾咳一聲,道:“兩位姑娘,你們請坐下來,慢慢的說。”
薛婷婷和江鳳鳳兩人懷著忐忑的心,緩緩的坐了下來。
朱瑄瑄道:“兩位姑娘,你們不必害怕,事情弄清楚了……”
張永凝目注視著她,道:“朱公子,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你何不去池塘邊看青蛙唱 歌?”
朱瑄瑄瞪了他一眼,嘴唇蠕動了一下,卻是終究不敢出言駁斥,她賭氣側坐,不讓自己看到張永。
張永也沒和她計較。轉首望著兩位青城派的女俠,緩聲道:“兩位姑娘,或許你們認為我的話太言過其實了,不相信薛姑娘的婚姻若是處理不好,怎會引起天下大亂?”
薛婷婷的身軀有些顫抖,江鳳鳳伸手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雙手,想要穩定她的情緒。
薛婷婷星目微閃,望了金玄白一眼,轉向張永道:“小女子不知父母之命的婚配怎會引起天下大亂?尚請大人明示。”
張永道:“姑娘想必也知道,我這位金老弟不僅是槍神楚老爺子的徒弟,同時也是武當長老鐵冠道長的嫡傳弟子。”
薛婷婷默然點了點頭。
張永繼續道:“鐵冠道長是令堂的兄長,昔年曾跟金老弟的尊長老大人定下婚約,據諸葛大人說,金老弟手裡持有鐵冠道長的親筆書函,答應將你許配給金老弟為妻……”
江鳳鳳道:“張大人,這件事我舅媽從來都不知道,所以也不能怪我舅舅他們把表姊許配給峨嵋歐少俠……”
“當然,”張永道:“這些年來令舅媽,也就是薛婷婷的令堂大人從沒見過她的兄長,當然不知道鐵冠道長已代為作主,把薛姑娘許配給金老弟了,這不能怪她,可是孃舅最大,既然鐵冠道長是薛姑娘的孃舅,那麼薛姑娘必須聽從孃舅的命令,跟金老弟成親才對,怎可嫁給那姓歐的?”
江鳳鳳道:“可是,張大人你怎忘了我表姊是聽從父母之命,而且這段婚事是從很久以前就已經定下來的,男方的聘禮便是那柄白虹劍!”
金玄白聽到這裡,禁不住訝道:“什麼?男方的聘禮便是白虹劍?”
江鳳鳳道:“據我舅媽說,當年巨匠歐峰老前輩鑄成白虹劍時,便將之送給他的幼弟歐嶽,後來歐嶽遇到鐵冠道長,便以白虹劍做為聘禮,聘下我表姊,作他的媳婦……”
張永問道:“這都是薛夫人告訴你的嗎?”
江鳳鳳點頭道:“峨嵋歐少俠在去年登臨青城見到我舅舅時,提出這件婚約,我舅舅問過舅媽,證實了確有其事,這才同意我表姊的親事……”
金玄白此刻突然抬起頭來,沉聲道:“江姑娘,據在下所知,白虹劍從歐嶽手中轉到薛夫人之手,經過的情形與你之言頗有出入……”
他的眼中閃出熠熠神光,道:“當年,歐峰鑄劍時曾鑄有一長一短兩柄寶劍,長劍取名為青溟,短劍取名為白虹,青溟一劍被劍神高天行以黃金千兩買走,短劍白虹則交由其弟歐嶽,當時也沒說是送給歐嶽,只是交給歐嶽保管而已。”
蔣弘武見他說到這裡,仰首望著星空,眼中露出神光,和夜空中的繁星相互輝映,頓時明白他是陷入回憶之中,於是伸手輕輕的拍了下他的背,道:“老弟,慢慢的說,別激動。”
金玄白朝他微微—笑,道:“這有什麼好激動的?我在五、六歲時便已定下了數房妻室,至今只看過薛姑娘一人,她就算不承認這樁婚事,也沒什麼關係……”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我只是要把事情的真相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