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南玄眉頭之間那一層扶弱之色漸漸退卻,他望得此時陷入頓悟狀態的魏錦東,似乎對於扼殺一個天才有些於心不忍,他內心是與不是之間頗有爭鬥,更是有一股慈悲在心中。這般情況之下,南玄倒不像是一名道士,卻是像一名得道的老僧了,虛懷若谷,兼懷江河山川。
丁原見得南玄這般摸樣,小聲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希望事情不至於太壞。師兄一直做事很有分寸,但是他這樣,卻是有些不和常理了……”丁原說罷,餘婉婉卻是始終保持丁原在前,其自隨後的摸樣。她這般自然是夫唱婦隨,但此間九生派,在三十餘年之前,還是一個令人無比矛盾之地們兩人也心中暗自告誡自己,提醒著,不上九生。但此間又站在九生派之後,諸多的人和事,卻是不能夠讓這兩人忘懷。
比如,這場中的南玄。
南玄,本是一個被傷之人,奈何這般年來,卻是一人孤老。此間諸般緣由,只怕是旁人不說,這當事人卻也不會清楚故作糊塗之態了。
南玄對於這幾名弟子的提議沒有什麼意見,沒有支援也沒有反駁,這弟子全然當做南玄默許,提劍便上“噌”的一聲,法劍出了劍鞘,那劍鋒目的所在,正是魏錦東心門位置。
這幾名弟子之中,要數那鷹眼勾鼻弟子最為急切,那幾名隨從弟子雖然是知道這一方場中諸般情況,並非這幾人所能控制,能夠在魏錦東從“頓悟”狀態之前,一劍結果這魏錦東,了卻一個大禍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然而,就在這幾名弟子齊齊催動手中法劍朝那魏錦東急刺而去的時候,一道身形卻還是出現在這一群弟子面前。
“嘩啦——”
龐大的靈力氣場,足足把這一方直接從前的幾名自己衝擊得四零八落,後退幾步,繼而跌倒在地。
“……你,你,你!”這幾名弟子,見得有人出手,待看清來人,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好,結結巴巴的,有些語無倫次了。而南玄望得場中情況,當即便是有些詫異道:“……丁師弟?!”
“是我了,師兄。”丁原說罷,對待這南玄,卻是沒有絲毫的不尊敬,很多往事,即便是旁人不說,丁原也是知曉。
此間,南玄望得丁原,卻是有些高興,道:“你來了,卻為何沒有提前通知?我也不知道你要來?”
“師兄如今事物繁忙,我倒也不會隨意打攪。來得這裡,卻是突然興起,這還是因為固兒與玉兒兩個晚輩之事。”丁原說罷,見得南玄不住點頭,低頭望向倒落在地面上的幾名弟子,不予理會,有轉而望向魏錦東,有些疑惑,道:“師兄,我聽得此人是九生叛出弟子。不知道師兄想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呢?”
丁原所詢問的,不過是這魏錦東的生死,即便是南玄沒有出手。此間,在這些弟子貿然出手,也是極其不對,南玄望得電源這般摸樣,道:“師傅當年傳位與你,你本是九生掌門,你可全權處理。”
“丁原!”一聲高喝,清脆如黃鶯悅耳,眾人轉眼望去,卻見得是一名華美二八婦人。餘婉婉本不顯老,此間一語叫出丁原名字,可謂是憤怒難當。如此,眾人轉頭過去,南玄尤為是看得驚呆。而丁原,則是一副尷尬至極的摸樣。
他本是有些微胖,此間被餘婉婉一喝,稍稍摸了摸後腦勺,卻是有些敦厚了摸樣。不熟悉丁原之人,直直會以為這便是哪位無害的鄰居家跑出的大叔。丁原尷尬一笑,全然沒有往日的威風,也沒有在富樂島上作威作福的禍害之態,在這般情況呈現出來的時候。丁原也是明白,這一方場中的情況,恐怕便是有些不妙。
餘七早在三十年前,便意欲強行成全南玄與餘婉婉姻緣,作天作之合之美。而餘婉婉在丁原三百年後出了那地底水牢之後,便是直直與丁原私奔。論相貌,丁原還迫不及南玄,但丁原只是因為在那一場戰鬥之中,屠戮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