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才回到韓宅。韓暮張羅著沫浴更衣,又將謝道韞安排住在自己的小樓二層的房間裡。蘇紅菱硬是要和謝道韞同住一房,說什麼要和才女姐姐聯床夜話。
韓暮也不反對,夜深人息之時,他獨自來到偏房內,點亮巨燭。
偏房的長案上,一溜排開的是一塊塊靈位;正中間是韓庸老爺子,兩邊分別排開的是蔡子衡老爺子和飛虎隊犧牲的諸位壯士以及雪兒柳兒等家中婢女僕從。
在韓暮的世界觀裡,他尚沒有認同這個朝代的等級制度,在他的心裡,死去的僕役婢女們都是他的兄弟姐妹,而不是下人和奴隸;正因如此,他才格外的心痛。
他點著高香,逐一在靈位前上香,然後退後鞠躬。這已經是他幾個月來養成的習慣了,睡前總是要來上一炷香,祭拜逝者。今日用的時間比往日長些,因為,今天的靈位比以往又多了十幾塊。
上香鞠躬完畢,韓暮吹熄蠟燭悄立房中。一彎月牙般的新月透出雲層,照得院子裡朦朦朧朧的疏影映入花窗,灑在室內的地上。
韓暮看著那牌位前閃爍似繁星點點的火頭,眼眶溼潤了。
………【第八十一章 大晉第一才女之殤】………
韓暮靜立良久,方才拭去眼角的淚花走出偏房,沿著碎石鋪嵌的小徑,回到房中。新來的小婢女早已將床鋪鋪好,又沏了一杯清茶放在桌案上。
韓暮開了房門側耳聽聽二樓的動靜,二樓上兩女還在嘀嘀咕咕的談心,不時格格的嬌笑幾聲。韓暮心頭邪火升起,努嘴對婢女道:“去樓上請蘇姑娘下來療傷。”
那婢女應了一聲,蹬蹬蹬的上樓而去。韓暮屏息細聽,樓上的談笑聲戛然而止;不一會那婢女又蹬蹬蹬的下樓來了。進房對韓暮道:“蘇姑娘說了,今日不療傷,改日再……”
“去告訴她,她要不來療傷的話,我便上樓去找她了。”韓暮打斷她的回話,高聲道。婢女無奈只好再次折返上樓。
蘇紅菱和謝道韞並頭而臥,正在和她說著韓暮日常的窘事,那婢女再次敲門進房道:“將軍請蘇小姐下去療傷,還說再不下去,他便要上來了。”
蘇紅菱心中大恨,這傢伙真纏死人。謝道韞聞言道:“他受傷了你怎麼不去幫他啊?都來兩次請你了,去吧妹妹,傷勢不治好那怎麼行。”
蘇紅菱臉紅似火,好在在燭光掩映下不大看出來,又無法解釋,只是吶吶的道:“他……他……”
“他什麼他啊,這是大事啊,別耍小性子了,快去吧。”謝道韞諄諄勸導,又吩咐那婢女道:“你下去回稟韓將軍,便說蘇小姐就去幫他治傷。”婢女完成任務,鬆了口氣,蹬蹬蹬的下樓覆命去了。
蘇紅菱在謝道韞的催促聲裡,低著頭起身穿衣,一步三挨的下樓來到韓暮門前,剛欲敲門,門忽然開啟,一隻強壯的手臂將她腳不沾地的提了進去,緊接著門在身後關上。蘇紅菱剛要掙脫,韓暮那張帶著邪惡的笑容的俊臉便出現在她面前,下一刻,一張小嘴被韓暮堵住,蘇紅菱便有千言萬語也化作‘支支吾吾’了。
這一吻讓蘇紅菱快要窒息,韓暮靈活的舌頭攪動的蘇紅菱魂飛魄散,想要反擊,自己那嬌嫩無力的小舌實在抵擋不住那條大舌頭的糾纏。即便自己三層的‘清心訣’也運用不到舌頭上啊,到最後,蘇紅菱只得採取以柔克剛的辦法,任君肆虐如暴雨打清荷,我自堅韌似藤蔓纏磐石。
良久,唇分,蘇紅菱被吸吮的舌根發麻,嬌羞無限的捶打著韓暮的胸膛,嬌嗔著喘息著輕罵“壞蛋”。韓暮伸指挑起她的秀美無倫的小下巴,審視著她紅彤彤的俏臉壞笑著道:“你今日可壞的很吶,我肩膀和手臂上怕是都青紫了,給為夫療傷是你應盡的職責。”
蘇紅菱尚未開口抗辯,驚覺身子騰空,已被韓暮抱起望大床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