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容來充當這個殺手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鄧句容原本就是惴惴不安,自姥山島土匪被剿滅之後,訊息傳來他甚是惶恐。自己乾的那些勾當可是要抄家滅門的大罪,所以他千方百計地的打聽匪首齊從虎的下落,後來派去的人說公審大會上,齊從虎被百姓食肉碎骨,直接弄到屍骨無存,他才稍稍寬心;從此死無對證,即便是有人揭露出來也可咬牙不認。
但是他總是如鯁在喉,此事總歸是一隻尾巴攥在別人手裡,韓暮若在手中掌握著什麼重要的證據,關鍵時刻發動起來,自己可就要處處受制了。
但他已經是官場老手,又有桓溫這個大靠山,思來想去之後便在向桓溫密報蕪湖縣北府新軍建立起來的同時,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所做之事全部坦白,他知道桓家會保著他,若此事敗露,桓家也會跟著倒黴,他甚至命自己的夫人桓氏回孃家求情。
果然,一切如他所願,桓溫來了密信,除了將他大罵一通之後也下達了伺機在韓暮去秦國的路上誅殺的命令;鄧句容大喜過望,知道只要成功誅殺韓暮,自己那筆帳就算是揭過去了,所以韓暮的車馬一出動,派出去的密探便傳回了訊息,本來他還擔心在合淝城中動手多有不便,天可憐見,這韓暮似乎嫌自己活的太長,居然直接便奔邊境而去。
鄧句容帶足三千兵馬,今日勢在必得,三千對六百,就算那邊是六百隻老虎也打死了。宰了他們之後將屍體統統仍到秦境,將責任推給秦人,便一了百了。
鄧句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計策,追上去要他們出示身份公文和印信,他們要是不拿出來便可名正言順的誅殺;他們要是拿出來,自己可以當場損毀,便說是偽造的公文和印信,意圖對大晉不軌而殺之。
鄧句容還聽說韓暮隨身帶著兩個漂亮的姑娘,一個便是張玄之妹張彤雲,那可是健康城數一數二的大美人大才女,鄧句容女人玩了無數,全是些庸脂俗粉,像張彤雲這樣的極品貨色更是讓他垂涎三尺;記得前年回京述職,在一次聚會上曾見過這張彤雲一次,頓時驚為天人,他也曾厚顏上前搭訕,但直接被這女子無視了。
鄧句容當時心中惱恨不已,心道:總有一日老子搞得你喊爺爺;現在機會來了,今天一定要抓住這個妞兒把她操到死,不!叫她幫自己天天跪在自己胯。下品。簫,才女品。簫那是何等的樂事。
鄧句容臉上泛起淫笑,腦海裡兀自想個不停。
韓暮明白今天是個難了之局,硬拼絕對不行,六百人根本不是這三千人的對手,硬拼只會送了性命,他的腦子裡急速的轉動,打定主意。
韓暮將血飲掛在馬鞍上,拿出聖旨和公文印信,連同節仗一起捧在手上高叫道:“且慢!印信公文等物在此,休得放肆!”
鄧句容嘿嘿冷笑,對方服軟了,但是你們的命運已經是註定的了。
“呈上來!”他得意的大喊。
韓暮手捧午間策馬向前,雙方原本只距離三百步,為了喊話方便,各自又上前了百步,韓暮和鄧句容之間只剩下百步之遙,鄧句容極為謹慎,韓暮剛策馬上前走了不到十餘步,他便高叫道:“停步!將東西放下,我自派人去取來。”
韓暮佯裝按照他的話將手中之物丟在地上,忽然雙腿一夾‘烏雲’的肚子,‘烏雲’猛然加速一躍,瞬間便竄出了十餘步,朝鄧句容馳來。
鄧句容早就得到桓溫等人的警告,知道韓暮武技高超絕不好惹,見狀大驚忙撥轉馬頭往後便逃,韓暮策馬猛追,烏雲的速度越來越快,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
對面計程車兵見狀不妙紛紛彎弓射箭,箭矢‘咻咻’的從韓暮耳邊身邊劃過,韓暮抽出血飲在手,防護著馬和人的正面,烏雲便如一道閃電一般向著鄧句容追去,雙方的距離逐漸縮小。
五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