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道韞帶領下張羅著酒席果盤,袁崗和俊傑則去召集飛虎隊,安排好今後今天的值班排崗,確保過一個安全祥和的新年。
正午時分,祭祖儀式正式開始,韓暮帶著謝道韞、王玉潤、柳如眉、蘇紅菱四女連同袁崗,俊傑,以及家中眾僕役婢女,在擺滿靈牌香案前上香拜祭;
韓暮感慨萬分,吳興一幕如在眼前,那時的心境和現在的心境宛如兩人;那時一切有韓庸在前,自己無煩無惱,逍遙自在;但如今自己已是韓家的一家之主,身系眾人安危和血海深仇,無論如何也回不到以前了。
韓家家祭完畢後,韓暮又分別參加了幾女的家祭,雖然名分未定,但是禮數絕對不能缺;
蘇紅菱的家祭讓他最為壓抑,滿滿一桌案的蘇家眾人牌位,讓韓暮的心情降到冰點,他默然無語,緊緊摟住淚如泉湧的蘇紅菱的雙肩,眼眶微紅。
七七八八忙完之後,眾人才離開專門擺放牌位的大屋,沒有人注意到香案的一角有兩個無名的牌位面前也燃著香火,擺著祭品。
那是韓暮為自己二十一世紀的父母擺設的,雖然遠隔時空,但是佳節思親,古今皆然;韓暮只能遙祝二老康健,也不去想在這時空的盡頭有沒有慈愛的雙親存在。
大年三十的午宴只是墊墊肚子,真正的正宴是晚上那頓年夜飯;
韓府上下只是簡單的用了點飯菜便在韓暮的吩咐下養精蓄銳,等待漫長而令人興奮的新年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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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 遊園】………
午餐後,韓暮正要和王獻之、柳明誠兩位準泰山聊聊天敘敘舊,僕役來報:謝安大人前來拜訪。
幾人忙起身迎到門口,只見謝安和幾個隨從指指點點的在僕役的引導下正往這邊走來,王獻之疾步上前大聲道:“安石兄,小弟有禮了。”
“哎呀,是子敬啊,想死我了,要不是節前諸事紛繁,我早就來看你了。”謝安神情激動,大笑著迎上來。
韓暮看他二人稱兄道弟神態親密,心中一陣惡寒。
待幾人互相施禮寒暄完畢,便要上前請謝安進正廳落座;謝安道:“剛才見你正門上的貼的兩張紅榜上的字頗有意思,那是怎麼回事啊?”
韓暮笑道:“那是新年應景的楹聯,我稱之為春聯,乃是寫些祝福之語,討個新年的口彩。”
謝安大笑道:“有點意思,你這小子花樣還真多,聽說前幾日在瓦棺寺很是發了一筆財,禮佛之錢不可妄動啊。”
韓暮忙道:“義父放心,君子愛財,取之以道;那些錢我是堅決不會動一分的,韓府現在每月進賬還夠花銷。”
謝安點頭道:“那便好,明年在漕運上幫你想點法子,你現在家大業大哦,要穩重點。”
韓暮唯唯諾諾,點頭稱是,他知道謝安有些惱火自己不讓謝道韞回府過年之事,所以警告自己別做出格之事。
那日謝玄前來接謝道韞回府過年,韓暮當然不幹,剛走了個張彤雲,再跑個謝道韞,這年還過不過了。
於是他修書一份,哭天抹淚,裝傻賣乖的寫了一大堆傷感的東西。
說自己孤身在健康,父亡母離,早已將謝安視為慈父,將謝府視為己家;又說新年不好叨擾謝府,不然定要去謝府享受家人團聚的感覺。
信上還言道,謝道韞在韓府中已經數月,家中大事全是她在幫著操持,自己視她為親姐,她若一走,這年就沒法過了;又說她走也成,自己就回吳興父親墳頭獨自過年去了。
總之洋洋灑灑上千字,搞得謝安無奈之極;雖明知這小子滿紙屁話,但他也知道,這個賢侄女算是交代了;
更何況謝道韞隻字未提回府之事,更叫謝安明白了女大不中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