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暮靠在浴桶裡思來想去,直到水溫漸漸冷卻,感覺到絲絲涼意之時才起身穿衣,這時,天色已經快黑了。
回到房中,張彤雲和蘇紅菱早已打扮的清清爽爽歪在椅子上一邊烤火一邊喁喁細語,看見韓暮進來,兩人均直起身子閉口不談。
韓暮見她二人行為鬼祟,臉色古怪,便笑道:“怎麼,在說我壞話啊?”
兩女臉上一紅,張彤雲啐道:“誰沒事便說你,我們不過無聊閒談些女兒家的事罷了。”
韓暮嬉皮笑臉的過去,一把將她抱起,自己坐在椅子上將她放在懷裡道:“對夫君都敢撒謊,你膽子也太大了,信不信我……”
張彤雲臉上燒紅,掙扎著要下來,無奈被韓暮摟得死死的就是脫不開身,眼見他大手摸了上來,不由的身子軟,嘴上也告饒了。
蘇紅菱笑著看韓暮作弄張彤雲,嘆道:“彤雲妹妹,看夫君多麼疼你,我看除了韞姐,他最喜歡的怕就是你了。”
韓暮聳起鼻子在空氣中抽了幾下道:“我怎麼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說著俯身嗅到蘇紅菱的臉蛋上道:“原來,酸味是從這裡出來的,菱兒你用鎮江的老陳醋洗澡的麼?怎麼這麼酸呢?”
張彤雲格格笑起來,白了韓暮一眼道:“他哪裡是最疼愛我,不過是……不過是……”說著羞紅了臉說不下去了。
韓暮道:“不過是什麼?怎地張大才女說話也這麼吞吞吐吐。”
“不過是……圖一時新鮮罷了!”張彤雲咬牙答道。
韓暮大翻白眼,女人一旦為人婦,怎麼說話行事都變得這麼大膽起來,難道一經人事之後,某處一貫通之後連帶著性格上也得到改變麼?
韓暮自知在這些事上還是不做糾纏為好,自己負人良多,這些事越說越亂,只得轉換話題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菱兒你最乖,說給為夫聽聽。”
張彤雲嬌聲道:“不準說!”
韓暮伸手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道:“還有沒有家法了?還講不講三從四德了?”
蘇紅菱捂著嘴吃吃的笑道:“剛才彤雲問我,怎麼才能生娃娃呢。”
張彤雲早已經將俏臉埋進韓暮的懷裡,抬不起頭了。
“那你怎麼告訴她的?”韓暮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這個……那個。”蘇紅菱也臉上火燒火燎的說不完整。
“什麼這個那個的,這種話都問的出口,還有什麼不好說的?”韓暮促狹的捏捏蘇紅菱的臉蛋,鼓勵她繼續。
“我……就告訴她……多和你那個……那個就行了。”蘇紅菱起身邊跑,已經快要崩潰了。
“哦……”韓暮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拖到懷裡,和張彤雲一起抱住道:“多和我那個?那個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多和我喝酒聊天麼?”
兩女不依的大鬧,韓暮東摸一把,西親一口,其樂融融。
正鬧得不可開交之時,外邊婢女來稟報道:“韓大人,我家老爺請您和二位夫人去偏廳赴宴。”
三人忙起身整理亂成一團的衣衫,二女又對著銅鏡補妝整,半晌才出門雖小婢前往偏廳。
隆冬季節,天色黑的很早,此時應該只是申時末,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祝宅裡邊倒是喜氣洋洋,大概是臨近新年之故,祝府中紅燈高掛,巨燭明亮,一派光明;算算日子,已經是臘月二十六距離新年只有四天了,韓暮忽然想起一事,大晉的年假基本上是從小年臘月二十三就開始了,不知道這秦國的年假是從何時開始,自己沒想到這一節,恐怕此次要在這汝陽城呆上幾天了。
韓暮等人跨進偏廳內,祝員外已經帶著四五個人站在門口恭迎了,眾人見禮已畢,祝員外一一給韓暮介紹:祝青山、祝有容兩位是祝員外本村親眷,長得這兩人是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