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強拉硬扯扯出了一條子虛烏有的律例,想從中入手,扳回騎虎難下之勢
韓暮心裡嘀咕,大秦居然有這樣的嚴厲的律法,兵驛破敗已久,自己率兵入駐之時,只見到處荒草重生黃白之物滿地皆是,定是當地村民平時放羊牧牛、大開方便之門的所在,若說治罪,這莊中百姓豈不是早已流放大半,擺明是這馬俊升故意使壞
稍一思量之後,韓暮正色道:“我等原駐紮在莊外,祝家莊祝員外盛情邀請我等入駐莊中,在下並不知道貴國有這項律法,一時失察,倒有些冒失了,還請太守大人見諒,我這便回去命令使團撤出兵驛,駐紮在莊外荒郊,大人以為如何?”
馬俊升見韓暮言語懇切,心中倒也極為受用,對於韓暮所言也信了幾分,心中是大罵祝公遠胡謅一氣,說什麼這夥人強行入駐兵驛,自己阻擋無力之語,這些話恐怕都是不盡不實之言;當下悄聲命令身邊幾名親隨入莊中向百姓求證,最好祝公遠所言是真,否則自己可真的愚蠢透頂,被這個老殺才愚弄了
然而對於韓暮輕易的就像從這件事上脫身,馬俊升倒是不願意的,抓住了這根虛擬的小辮子,馬俊升決定將對方逼到牆角,然後自己在故施大度放他們一馬,萬一抓不住他們作為細作的小辮子,自己也好作為一個臺階收場,這樣對方也不會大肆的張揚此事
“韓將軍以為退出兵驛此事便可了局了麼?我大秦最重刑律,罪者受罰乃斷無商量之理,韓將軍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馬俊升心中得意,表面上卻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韓暮大怒,自己態度已經相當剋制,這傢伙還在這唧唧歪歪,當下冷聲道:“然則大人打算如何處置我等呢?流放?”
馬俊升摸著稀稀拉拉的鬍子道:“那是自然,大秦律在那邊擺著,對照執行便可,本人也是秉公辦理,可不是針對韓將軍”
韓暮見他一副倨傲的樣子,在看一邊的官員一副看笑話的摸樣,心道:“跟我耍心機,你還差的遠”
“既然如此,本人只好認命了”韓暮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倒教馬俊升有些驚訝,同時他也暗自慶幸得計,接下來便可大肆的搜查對方駐地,行禮等物,找到細作的證據便是大功一件,找不到的話可憑此事做個交易,大家同時下臺
但是還沒等他開口下令,韓暮又道:“但我有一事想請大人給予答覆,我部下副使謝玄將軍可查出什麼不是之處麼?是否有證據表明他是去汝陽城當細作呢?”
馬俊升微一錯愕道:“那倒沒有,本人的屬下只是見他行蹤鬼祟,故而拿了他”
韓暮微笑道:“既然如此,馬太守可知我大晉律例中對於私自扣押朝廷命官是何處置?”
馬俊升愕然道:“這我如何得知?本人也無需得知”
韓暮道:“那我便告知大人,我大晉律中私自扣押朝廷命官,誣陷朝廷命官,這兩項均是抄家之罪,在我被流放之前,大人是否先要自辭官職,清點家產,淨身出戶呢?”
汝南郡一干人等均驚得目瞪口呆,這人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麼?這樣的話虧他也能說的出來,一邊的一名帶兵校尉大聲喝罵道:“荒唐,我家大人乃是秦人,如何受你晉國律法管束,簡直是荒唐透頂”
韓暮淡淡一笑道:“我也覺得荒唐,馬大人以為荒唐麼?”
………【第二三四章 梁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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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俊升見韓暮三言兩語便將自己這邊的人引入語言圈套,雖然暗自惱怒但也不得不承認韓暮狡詐機變,口才了得;當下狠狠瞪了那名校尉一眼,這才道:“韓將軍倒是好詞鋒,但是韓將軍切莫忘記了,你腳下踩的可是我大秦的土地;在大秦之土則只能按大秦律例辦事,韓將軍若執意狡辯,未免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