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務未了就這樣走不太好。回去之後,在你晉國皇帝面前也交不了差啊,這可是瀆職之罪,要流放的。”姜文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勸解的話來。
“哦哈哈哈。”韓暮仰天大笑,像足了戲臺的大花臉,笑畢抱拳道:“多謝姜大人關心,我身為大晉命官,受大晉律法懲處,或許會流放邊地,丟了榮華富貴,但總比在這裡混吃等死的好,雖然大人錦衣玉食的供著,可是本使擔心這樣下去知道的說我在等候談判,要是三年五載都等不到,我大晉皇帝會以為我投敵叛變了,那可是抄家滅族之罪,我在這裡倒是逍遙快活,家中老小婦孺幾十口子的命丟了,姜大人能賠給我麼?”
姜文陪笑道:“那不會,怎麼會如此呢?也許過幾日便能商談,王猛大人正忙於其他緊急事務,決計不會用三年五載,大人說笑的離譜了。”
韓暮正色道:“誰和你說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也許我們還有相見的一天,告辭!”說罷一抱拳,轉頭吩咐親衛趕起馬車便往外行去。
姜文急忙攔在車前叫道:“韓大人,不可如此。”
韓暮眼睛一瞪,昂然道:“姜大鴻臚,難道你要強留本使不成。”
姜文悻悻道:“不是……此事實在不合時宜,大人稍待,我這就去稟報皇和王大人,請他們與大人商談如何?”
韓暮冷笑道:“你這話聽的我耳朵都生繭子了,勿要多言快快讓開,我把你當成朋,莫要惹得本使將你視為仇人。”
聞訊趕來的姜夫人和蘇蕙等一干人此時方趕到這裡,見韓暮執意如此,手都已經搭腰間刀鞘,姜夫人忙前在姜文耳邊耳語了幾句,把他拉到一邊。
蘇蕙一雙鳳目盯著韓暮等眾人,緊張之情溢於言表,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子,韓暮等人如此大張旗鼓的回國,別說大秦國界,便是這長安城恐怕也行不處兩條街去。
韓暮眼光和她碰到一起,見她憂鬱的樣子,忽然促狹的擠了擠眼,蘇蕙大羞,心中同時也明白了,韓暮這是在做樣子,紅著臉低下頭去,真個是“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了。
韓暮大喝一聲:“啟程。”
七八輛馬車同時開動,出了永福坊大街,和迎面而來的謝玄等五百人匯合一處,直接左轉大張旗鼓的往通化門而去,永福坊和通化門相距甚近,僅僅隔著一條大街,走不到一刻便望見高高的長安城通化門城樓了。
……
烽火臺一路點燃,宛如一條火龍,蜿蜒數百里;凌晨時分,位於彭城東南的咲山之的最後一道烽煙被燃起,在黎明前的黑夜裡,紅光照耀數里之遙,遠遠的便如一束聖火在燃燒。
彭城南門城樓值班的哨崗早已看見了燃燒的烽火,士兵們馬稟報駐守在南門的巡檢校尉,那校尉不敢耽擱快馬馳入縣衙,稟報守將兼縣令鄒金海;這鄒金海本是一名徐州校尉,因為治軍嚴謹辦事幹練,幾年累官終於得以作為主將鎮守邊陲小城,正是建功立業之時;他原本還在懊惱敵軍未能從彭城南下,得不到一展身手的機會,此時得到稟報,他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那巡檢校尉不明其故,忙問道:“將軍為何笑?”
鄒金海拍拍那校尉的肩膀道:“兄弟呀,這幾年憋壞了,升官的機會到了。”
那校尉道:“看烽火的形狀,一字排開三堆沖天而起,一堆乃三千之數,三堆乃九千之數,九千秦兵我們只有四千守軍,有些吃力呀。”
鄒金海又笑道:“什麼叫軍功,十個人殺一個人,這是功勞麼?一個人宰了十個呢?這才是功勞,而且是大大的功勞,莫多想了,趕快通知四城校尉來我處開會商議對策,這一次我要帶著大夥升官,你們校尉乾的久了,也該弄個副將偏將噹噹了。”
那校尉跟隨鄒金海已有幾年,從未見鄒金海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