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因為奸民的算計而損傷令名,那就實在太不值得了!”
“本府無需你來提醒,有話直說!”
舒推官頓時被噎得面色一變,但隨即便滿臉堆笑說:“下官只是一點愚見,若是能把年初那個始作俑者帥嘉謨,以妖言惑眾的罪名給拿下,然後不動五縣中人最最忌諱的絲絹夏稅,而是從別的地方給歙縣一點補償,這次的事端,說不定就可以平息下去。”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去看段朝宗,就只見這位徽州知府臉上看不見喜怒,頓時有些氣餒,但心裡還是不停地給自己打氣。
他能否在這徽州府更進一步,壓過葉鈞耀那隻菜鳥,就看這一回了。那門子給自己出的這主意,他覺得很不錯,料想段府尊也不會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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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章 你們一家都是狗腿子!(第二更)
再一次來到歙縣班房,陪同汪孚林的卻是趙五爺。雖說對於小秀才身後的小跟班,他有些納悶,可上次打通關節把人弄到牢房裡去看趙思成的時候,他都額外放了葉青龍這個極品小夥計進去,現如今這三班衙役自管的班房,汪孚林帶了一個秋楓進來,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一路進去的時候,他聽到汪孚林說起之前到這裡來撈犯夜的金寶那樁往事,頓時有些尷尬。
“小官人不是外人,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抓犯夜的這種事,本來就可以算是壯班的福利,真要送到衙門,這幾十小板是少不了的,可在班房裡蹲上一晚上,再拿出錢來,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之所以會認得程公子,也是因為下頭民壯有眼不識泰山,曾經錯抓了他一回。”
汪孚林這才知道程乃軒竟然曾經蹲過班房,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眼下是白天,看守這裡的三班差役們卻一個個呵欠連天無精打采的,有些屋子裡傳來了打罵呵斥聲,但總體而言,並沒有濫用私刑的鬼哭狼嚎。想到自己交託給趙五爺的人,他便低聲問道:“人確定囫圇完好?”
“那是自然。”趙五爺嘿然一笑,對幾個衝自己行禮的白役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這才有些不解地問道,“不過小官人,你這幾天這大費周折地讓我這麼折騰一趟,到底是為了什麼?”
“趙五哥你很快就會知道的。”汪孚林見趙五爺對自己的賣關子大不以為然,他就補充了一句,“你也知道最近風聲緊。南明先生那兒又特意囑咐過。我自然得小心一點。”
汪孚林既然掣出汪道昆的旗幟來。趙五爺也只好作罷,心裡卻直犯嘀咕。等到來到最深一重那座整潔安靜的院子,他抱手往院子中央一站,眼見得汪孚林留下秋楓,自己徑直進屋去了,他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秋楓說起了話。
“你成天跟著寶哥兒在李師爺那求學,莫非真打算進學考個秀才回來?雖說有個功名是不錯,可即便咱們歙縣是科舉大縣。這舉人一年也就那麼十幾個,進士就更不用說了,每三年一考,少的時候只有兩三個,多的時候也不會超過七個,聽說小官人連賣身契都還給你了,難道你指望他一直供你?你又不是金寶,就連金寶,即便父子名分已定,人人也都知道。那是小官人純粹好心,否則哪有十四歲的爹。八歲兒子的道理。”
秋楓咬著嘴唇,好一會兒才開口答道:“咱們徽州府的書院也好,南直隸和浙江的那些書院也好,收學生的時候不問貧富,如果沒錢讀書,也像府學縣學那樣補貼廩米,我不用小官人一直供我,而且我有手有腳,我會幹活!”
聽到秋楓吐出這麼幾句話,趙五爺不禁哧笑了一聲:“你說得容易,都說寒門出貴子,可你應該扳著手指頭數數,就只說咱們歙縣,大明開國這麼多年,出過幾個寒門貴子?除非資質頂尖,又有人賞識,否則一輩子童生出不了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