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正因為如此,吳氏思前想後,覺得兒子實在是心思太野,決定趕緊給他成了親,免得他還是這樣做事衝動。
夫妻相攜上前,汪道蘊便搶在妻子前頭喝道:“臭小子,一出去就不知道回來,也不知道拉下多少功課!要不是看在你這回來要成親的份上,我就罰你……罰你給你娘抄上一百遍佛經!”
“胡說!”吳氏護子之心立刻高漲,狠狠剜了丈夫一眼,這才用有些心虛的眼神看著汪孚林,“雙木,我和你爹把你的婚期定下來了,你……沒意見吧?”
汪孚林又好氣又好笑,用某種微妙的目光看了這夫妻倆好一會兒,直到他們臉上全都是不自然,他方才嘆了口氣說:“這次從揚州跟我過來,聲稱要喝喜酒的賓客足有三四十,爹孃如果要準備席面,記得多擺幾桌就行了。”(未完待續……)
第四五一章 得瑟的岳父大人
當汪道蘊聽到汪孚林口中那一個個松明山汪氏族人,以及揚州那些徽籍鹽商的名字,以及鹽運使夫人這樣的貴賓,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第一反應便是揪住汪孚林,打算詳細問問兒子這次在揚州又做什麼了,可卻被吳氏打斷。知道眼下快到傍晚,她便急急忙忙地說道:“之前按察分司沒修好,葉觀察在那邊辦公,夫人她們就一直都住在這裡,前些天才剛剛搬過去。他們想來也一直盼著你回來,你不如也過去報一聲平安。”
汪孚林也是這麼想的,當即笑著說道:“那好,我這次從揚州回來也帶了不少吃的玩的,但帶著秋楓先走一步,其他東西估計一會兒才送到。二孃,小妹,到時候就交給你們了,看你們能不能挑準,那些是我送給爹孃和你們的禮物。”
本來兄長一回來就又要走,汪二孃心裡未免有些不痛快,聽到這裡方才轉怒為喜。而汪孚林撂下這話,見金寶躲在一邊只不出聲,想到自己那匹坐騎的鞍轡都是特製的,可以載兩個人,他心念一轉便開口說道:“金寶,葉觀察那我還沒去過,你和我一塊去,帶路吧!”
“啊?”
金寶頓時有些傻呆呆的,直到被汪孚林拽出門,稀裡糊塗被拱上了馬背,直到身後汪孚林也翻身坐了上來,第一次騎馬的他直到坐騎已經開始小跑了起來,這才一下子驚醒。儘管他事先準備了一次又一次,似乎有無數的話想要對汪孚林說,可現如今卻憋得胸口發慌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喃喃說道:“爹。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十歲的秀才那叫妖孽。回頭稍有差池,就會被人寫出一篇傷仲永來,就是考上了,也十有**會被大宗師壓榜。你這次沒考上,我倒是心裡鬆了一口氣,就擔心揠苗助長。三年之後你也才十三歲,有功夫眼下對我說對不起,還不如到時候奪一個案首回來。讓我風光風光,省得回頭人家說起我們汪家,就在那嘀嘀咕咕說什麼咱們家就是吊榜尾的命。還有,說是你之前病了?到底好了沒有,別小小年紀落下什麼病根!”
“沒有沒有……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病早就好了!”金寶趕緊解釋了起來,可想到前頭的話,他只覺得連日以來一直七上八下的心情完全平復了下來。儘管真要說年紀,汪孚林自己也還是半大少年。可在他心裡的形象卻和死去的生父沒有任何差別,反而更高大些。因此。在躊躇了好半晌之後,他才小聲說道,“剛剛爹回來之後,我都歡喜得忘了,恭喜爹爹就要成婚了。”
汪孚林只覺得嘴角有些抽搐。自己是頭婚不是二婚,卻有兒子在那說什麼恭喜,感覺怎麼那麼微妙呢?然而,一想到異日新婚早晨的一幕,他的嘴角卻又高高翹了起來。真是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那時候的場面,他眼下想想都覺得很喜感。
就這樣過了德勝門進入府城,有金寶這樣一個為了讀書常來常往穿梭於兩地的嚮導,汪孚林很快就找到了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