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儘管子不言母醜,更不要說是自己的父親,可此時此刻眼睛紅腫的許薇伏在葉明月膝蓋上。儘管祖父祖母一直安慰,可她仍是忍不住對葉明月吐露了實情:“就因為聽說張泰徵的父親重新起復入朝,又聽說他雖早就娶了妻子,卻尚未有子嗣,爹就生出那種歪心思,給人寫信,可一聽說高閣老罷相,他就慌了神,這時候正好人家寫了回信來婉拒,因為送信的一時差池,被祖父看到,他才不得不說了實情。祖父雖說痛打了他一頓,可我……可我……”
葉明月苦笑一聲,拍了拍許薇的脊背,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寬慰。這天底下比嫁錯夫婿還要讓人悲憤的事情,無疑是投錯了胎,有個人品卑劣的渣爹!(未完待續……)
第四五三章 汪程許三分天下
家醜不可外揚,再加上如今汪孚林是已經下定,立馬就要娶妻的人了,又當著程老爺的面,許老太爺自然不想隨便提起許三老爺的醜事。而且,眼見今天是程老爺父子和汪孚林同來,他就知道今天汪孚林絕不僅僅是來給自己送婚禮請柬的。等到抬手請了眾人坐下,他就笑看著汪孚林身後臉色有些侷促的葉青龍,故意打趣道:“葉掌櫃站著幹什麼?你如今好歹也是徽州米業行會真正掌總的人,難不成到我這裡還沒個位子?”
“不不不,小的不敢。”葉青龍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可等到前頭傳來了汪孚林一聲不輕不重的咳嗽,他立刻就老老實實說道,“那晚輩恭敬不如從命。”
可是,等他到汪孚林下手邊,屁股剛捱上凳子,頓時忍不住哎喲了一聲,這才想起今天揹著荊條去下跪負荊請罪,那長長的荊條不但把**的上身扎出了不少血痕,屁股也和腰背一樣遭了不小的苦頭。見別人都在看自己,他趕緊挺胸抬頭,坐了個筆直。可是,一旁的汪孚林卻偏偏又多了一句嘴。
“這小子今天早上吃飽了撐著,跑到我那兒去負荊請罪。這會兒讓他正襟危坐長長教訓。”
那一聲哎喲有了解釋,許老太爺不禁莞爾,當下開口問道:“今天你們這麼多人一起來,可是有什麼大事?”
“我只是個陪客,出主意的是孚林。”程老爺笑了笑,隨即鄭重其事地說,“我覺得他的主意可行,打算摻一腳,但只我一個恐怕尚不夠分量。所以不得不拉上老太爺。若是汪、程、許各佔一分,這才是萬無一失。”
“哦?”許老太爺這才是真正丟開了關於許三老爺無知闖禍的那點怨念,整個人空前認真了起來。他坐直了身體,沉聲吩咐道,“傳我的話,所有閒雜人等都出去。屋前不許留一個人!若敢偷聽,打死勿論!”
屋子裡本來只有兩個小廝伺候茶水,聞聽此言慌忙退了下去,外間騷動片刻,一下子完全安靜了下來。因此,儘管大門敞開,卻沒有人懷疑許家會再有人違抗許老太爺的吩咐偷聽。這時候,汪孚林便整理了一下語句,有條有理地將之前對汪道昆。對程老爺說過的那番話,再次複述了一遍。而且,因為這次在面前的,是兩位沉浮商場很多年的豪商巨擘,故而他還舉了不少後世票號銀莊以及西方初期湧現出的那些銀行作為例子。
這些話裡頭程老爺聽過一大部分,但也有些是才剛聽說,此時此刻對照這些天心裡推敲的那些主意,他不得不承認。相較於看似一本萬利的鹽業,汪孚林指出的這條路。確實是一條鋪滿了金錢的康莊大道。然而,一旦真正做起來,晉商也好,江右商幫也罷,甚至就連一度退居西北的陝商,全都會一擁而上。這樣一來。如何搶佔先機,就變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