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他心頭大振,臉上卻竭力掩藏住這股驚喜,只是挑了挑眉說道:“不在大牢又在何處?”
“自然在其他地方服勞役。”葉鈞耀的臉色顯然已經有些不大好看了,“高同知難不成真的認為廖峰逃脫,又或者是本縣當初根本就沒有拿住他?”
“葉觀察之前拿住格老大等一眾太湖巨盜,那是有首級以及相應人犯為證,而且都押回了應天巡撫衙門,這自然確鑿無疑。可五峰盜在東南之名並不遜色于格老大一夥,在東南各府縣犯案累累,按理是否也要解送應天府比較穩妥?如果葉觀察同意,那不如將五峰盜其餘人等轉押徽州府衙大牢,等我問過之後,立刻轉送應天巡撫衙門,如何?”
“我便是新任徽寧道,主理徽州府以及寧國府兩地刑獄之事,似乎不用高同知越俎代庖吧!”
聽到葉鈞耀這**的回答,高敏正終於哧笑了一聲:“葉觀察一再推搪,不是為了包庇人吧?我聽說,歙縣松明山生員汪孚林,出入縣衙如入自家後院,被人稱之為影子縣尊,甚至縣衙公務乃至於刑獄,他也常常插手。如若是他身為生員卻大肆妄為,以至於廖峰逃脫,葉觀察又何必因為一點點私誼,就廢了公務?要知道,兩害相權取其輕!”
這**裸的挑撥言語頓時震得公堂上不少六房胥吏全都懵了。關於廖峰的事,大多數人都絲毫不知情,可汪孚林在背後力挺葉鈞耀,為這位縣尊鋪路搭橋,做出政績,他們卻都是知道的,只不過這影子縣尊四個字,大多數人也就只敢在背後嘟囔一下,卻不想竟然被高同知捅破了。
不但捅破,這位新任同知竟如此強勢,打算和葉鈞耀硬碰硬不說,還想將松明山汪氏拉下水?
而讓每一個人都沒想到的是,面對高敏正這樣露骨的警告又或者說威脅,葉縣尊竟是猶如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等笑過之後,就只聽葉鈞耀一字一句地說道:“高同知既然如此不依不饒,很好,吳司吏,你親自去大牢,把除了廖峰之外的五峰盜,全都給本縣提到大堂上來,讓高同知好好問一問,是否能得到他想要的那些訊息!劉司吏,你去把汪孚林請來,省得高同知牽腸掛肚!”(未完待續……)
第四零三章 硬頂回去
所謂針尖對麥芒,這樣的場面在別的縣衙中,興許難得一見,可對於歙縣三班六房諸多胥吏差役來說,卻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要知道,當初剛上任的時候還顯得很菜鳥的葉縣尊,拿掉了原戶房司吏趙思成之後,就曾經在歙縣班房舌戰氣昏時任徽州府推官的舒邦儒;曾經在六縣合議夏稅的時候,力壓其餘幾位縣令,還把鄉宦的囂張氣焰給壓了下去;後來更是幹掉了監察徽寧池太道的浙江按察副使王汝正……至於其他那些輝煌戰績,一時半會也來不及歷數。所以,當此刻葉鈞耀拿出了鬥爭的氣勢來,就算蠢蠢欲動的吏房錢司吏,竟也立刻消停了下來。
勝負未見分曉之前就先站隊,這賭得實在是太大了,還是看看風色再說!
高敏正並沒有詫異於葉鈞耀的堅決態度,他對邵芳的話也並非全信,在之前敵人在明自己在暗的那些天,他做了很多的準備工作,甚至和那幾個五峰盜的囚犯初次接觸,其實也早在那次很明顯的接觸暴露之前,因此,他有足夠的把握。更何況,他還隱隱之中聽說,汪孚林距離葉家乘龍快婿,頂多就只有半步而已。所以,葉鈞耀對汪孚林的維護,他早就料到,只沒有料到葉鈞耀會這樣痛快地把五峰盜那些人帶到自己面前,僅此而已。
可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可不是蔡應陽,當初在預備倉清查一事上受挫,在公堂上原想就案子找茬。結果稍有不對就立刻偃旗息鼓拂袖而去。他是捕盜同知。就算在發現自己的人接觸五峰盜後。葉汪二人有所準備,又或者用什麼辦法給那些盜賊封口,他也自有撬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