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們負責到底,但至少先學起來。”
葉小胖巴不得能放風,幾乎想都不想便歡呼一聲答應了下來,但金寶和秋楓卻還是先徵詢了一下兩位先生的意見,見方先生皺了皺眉後,最終點了頭,柯先生卻爽快答應了,兩人方才鬆了一口氣。等到汪孚林立刻安排了人先去給林老爹報信,又囑咐金寶他們明日帶著銀子從水路出城去西湖的西泠橋畔,他就笑吟吟地追問起了葉明月和小北今天去史家的一些細節問題,末了便問道:“你們今天去史家,沒碰到張泰徵嗎?”
“據說他出門訪友去了。史家兩位小姐說,他白天很少在家,多是在外。畢竟他大老遠從山西老家跑來杭州。身上應當也是有其他事情的。”
有什麼其他事情?難道張四維還要靠兒子四處奔走聯絡人脈才能起復?開什麼玩笑。張四維之前被免職是因為遭人忌恨,暫時退一步,可憑藉這傢伙八面玲瓏的個性,和高拱張居正的良好關係,要復出就是找個機會的事,可比汪道昆容易多了!就算有任務,也肯定是為了自己未來的仕途打好人脈基礎,從這一點來說。其實他才應該跟著柯先生和方先生去萬松書院刷一下名聲,結識一些人,只可惜那捨身一跳在粗暴破局的同時,帶來的後遺症也不小。
這時候他這個對外聲稱正在養病的,要是被人看到到外頭亂晃,那像什麼樣子?
正當他百無聊賴地準備回房,守在院門口的一個鏢師卻突然快步進來,到他面前低聲說道:“小官人,外頭掌櫃跑進來,說是凃府尊親自來探望您了!”
汪孚林登時目瞪口呆。他看了一眼周圍的其他人,見柯先生忍俊不禁。方先生則是苦笑不已,葉明月和小北一臉看好戲的架勢,頓時為之氣結。而汪二孃和汪小妹反應極快,雙雙拉住他的手說:“快快,床上躺著去!”
一番雞飛狗跳之下,汪孚林不得不躺在床上裝病,而汪二孃和汪小妹甚至來不及迴避,連躲到屏風後頭的功夫都沒有,探病的人就已經一前一後進屋,他方才發現除卻杭州知府凃淵,竟然連推官黃龍也一塊來了。只不過,兩個人臉上絲毫沒有探病的凝重,反而是滿臉笑意。尤其是黃龍,一進門看到汪孚林半坐在床上的光景,立刻笑罵道:“你在我們面前還裝?”
汪二孃和汪小妹在徽州的時候,哪怕她們是汪孚林的妹妹,也僅僅是遠遠看過段朝宗,如今到杭州來遊玩,竟然能夠這麼近距離地看到杭州知府,頓時全都有些發懵。此時聽到黃龍竟然這麼說話,汪小妹不禁戳了戳汪二孃,低聲問道:“二姐,府尊身邊的這人是誰?”
“小聲點,我哪知道,我又沒來過杭州!”
黃龍耳朵很尖,見兩個小女孩子正站在床尾咬耳朵,想到剛剛急急忙忙迴避的那些人,他便意識到這應該就是汪孚林的兩個妹妹,當即笑道:“我是杭州府推官黃龍,和令兄打過幾次交道,算是交情不錯。”
“啊,原來是黃推官。”汪小妹想到那就和從前的徽州府衙那位和哥哥有仇的舒推官一樣,忍不住多看了黃推官好幾眼,繼而方才在汪二孃的提醒下,跟著她一塊上前行禮,嘴裡卻忍不住解釋道,“哥在那麼冷的晚上泡在西湖水裡那麼久,所以受涼了,才不是裝病。”
這真是越描越黑!
汪孚林本來就沒有在凃淵和黃龍面前裝病的打算,奈何一幫人彷彿看笑話似的任憑兩個小丫頭折騰自己,他也只能認了。這會兒就索性掀開被子說道:“府尊,都是舍妹二人太過緊張,其實就最初有一點點受涼,喝過薑湯都好得差不多了,卻硬是被她們當成了大病。”
“哦,連我都聽說,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