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可愛,此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殮,變的神色冰冷道:“胡家人該死!胡大少與三少更加該死一萬次!以他們犯下的這滔天大罪,便是將他們凌遲處死一萬次,都難贖他們對黃家、袁家所犯之罪!”
袁老爺子在胡家滅了黃家之後,剛剛得知這個噩耗,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胡家之人抓進了水牢,所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並不知道胡家之人將黃家人屍骨混入陶土,製作了陶瓷製品。
段致遠也不知道箇中詳情,只從雙清隻言片語中瞭解了一個大概。
此時此刻聽到她語氣森然冰冷,便也神色嚴肅莊重的道:“昝二姑娘,這倒底是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事?即令胡家大少三少該死,但禍不及家人,胡家下人即令參與了這事,那也是上命難違,難道不能放那些無辜之人一馬?”
“呵呵!哈哈哈!好一個無辜之人!那些枉死的黃家無辜婦孺,誰又來放他們一馬?!”
雙清與素來冷靜睿智溫和的雙英聽到“無辜之人\\\"四字,同時忍不住心中的悲傷與怒火,頓時怒及反笑起來。
這一笑,令段致遠與袁家眾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不過卻還是感受到二人笑聲中的悲涼與憤怒,大家想到黃家人的慘死,都禁不住心中慽悽然。
段致遠沉默了半晌,方輕聲道:“二位姑娘,報歉!這事倒底什麼情況?還請二位告知在下。”
雙清冷冷道:“什麼情況?好!我就告訴你什麼情況!”
她仰天長長吸了口氣,勉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整理了一下紛亂思緒,方緩緩開口道:“段先生,報歉,小女子適才太過激動,言語間多有冒犯,還請包涵一二。實不相瞞,當我們剛剛知道這事時,真恨不得馬上抓住胡轍那個王八蛋,一口咬死他!你是沒看到,吳老太太抱著小虎娃屍骨燒鑄的陶罐,哭的那個撕心裂肺、傷心欲絕的樣子,那真的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一直沒說話的殷利亨此時深深的嘆了口氣,接過了話茬,聲音低沉的道:“嗯,確實。當時已經是半夜時分,我們在酒樓與朋友話別,回旅店時,在路上聽到隱約的哭泣聲,便循聲而去......”他將事情從頭到尾,詳述了一遍。
當袁、段眾人聽到吳老太太抱著一個小陶罐,淚流滿面的喊著小虎娃時,袁家上下都是認識那個天真活潑懂事的小虎娃的。
即令是段致遠,也曾經見過兩三次,最後一次,是在七天前,那次段致遠有事上街,在一個賣糖人兒的攤位前,兩歲多的小虎娃,見到他,馬上就拿著養母黃七姑剛剛給他買的小糖人,晃著兩條小短腿,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開心親熱的撲到他懷裡。將糖人兒一個勁的往他口中塞。同時甜甜的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段致遠一想到這個場面,心裡莫名像刀扎一樣難受。才分開短短的七天吶。那個可愛的兩歲孩子與自己便陰陽兩隔。再無相見之期,更落的個屍骨無存。
在場眾人皆沉默了。為這個孩子及黃家上下的慘死而悲哀,憤怒。也為胡家人的歹毒殘忍、高高在上,而無能為力。
段志遠沉默悲傷了好一會兒,忽然之間反應過來,失聲驚呼道:“誒?誒誒?你剛剛說,胡大少他們別說今天過不來,以後永遠都沒有機會過來了?那是什麼意思?”
雙清冷哼一聲道:“沒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段致遠更加不明白了,但是見到她語氣有點冷,便不敢再去問她,轉頭看向比較好脾氣的雙英,問她道:“昝大小姐,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雙英看了下妹妹,不由苦笑搖頭,嘆了口氣,抬手寵溺的揉揉妹妹披在肩頭的秀髮,卻突然見到她雙眸一眯,她馬上縮手,搖頭一笑,嘆氣道:“丫頭,你啥都好,就是脾氣不好。你這脾氣呀,不改一改。當心到時候沒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