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完一般。
“怎麼回事?”公子哥面色不善地將筷子放回到了桌上,冷著臉哼了一聲,坐在其右手邊的一名壯漢趕緊站了起來,似乎準備出店去個究竟,可人都還沒動呢,就見秦裕忙不迭地張開手,攔住了那壯漢的去路。
“使不得啊,客官使不得啊,這閒事您老可管不得啊,聽小老兒的勸,您老還是用膳罷,萬不可為自己招災惹禍啊,小老兒求您了……”秦裕躬著身子,對著壯漢連連作揖,連聲哀告著。
“嗯。”公子哥臉色雖依舊冷著,不過還是揮了下手,示意壯漢坐下,而後換上副和藹的笑臉,對著秦裕拱了拱手道:“老人家,這究竟是怎個說法,這群衙役究竟是何來頭,為何如此欺壓百姓?”
“啊,這……”秦裕本就一膽小怕事之輩,哪敢輕易言及官府的不是,尷尬地搓著手,嘶嘶哎哎地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倒是其他桌的一位文士不下去了,猛拍了下桌子道:“這有何可說的,還不是蕭無畏那狗賊給鬧的,哼,王某早前還以為那廝是個人物,今日才知敢情就是個混賬行子!”
那文士此言一出,與公子哥同坐的四、五位壯漢全都變了臉色,各自憤然欲起,然則那公子哥只一哼,那幫子壯漢全都老老實實地端坐著不敢動了。
“這位兄臺請了,在下柳無雙,向喜遊學四方,剛到貴地,卻不知那名聞天下的燕王殿下行了何事,竟惹得兄臺如此憤慨。”公子哥笑呵呵地站起了身來,踱到那王姓文士的身前,躬身拱手,彬彬有禮地出言問道。
“嘿,一聽你這口音便知曉是北方來的,想來也該聽說過那廝的名聲才是,哎,王某原本以為那廝是個豪傑,可如今,哎,居然假借奉旨勞軍之名,大肆收刮民脂民膏,實屬可惡至極,當誅!當誅!”王姓文士邊說邊罵著,一派義憤填膺之狀。
“客官,可不敢再說了,要是讓公人老爺聽了去,那可就不得了了,您老還是消消火罷。”站一旁的秦裕見王姓文士越說聲音越大,嚇得一個激靈便跳到了王姓文士的身旁,作揖連連地勸說著。
“怕個甚,那廝敢做,某便敢罵,不單要罵,王某定要傳文天下,叫天下人都好生那廝是個怎樣的嘴臉,王某……”王姓文士顯然正在火頭上,壓根兒就不聽秦裕的勸,拍著桌子高聲怒罵了起來。
“好膽,竟敢辱罵欽差,必定是反賊無疑,拉回衙門待審!”就在王姓文士罵得起勁的當口,一個破鑼嗓子突然從店外頭傳了進來,赫然是三位衙役到了,但見中間那名身著捕頭服飾的面惡衙役吼了一嗓子,打斷了王姓文士的罵聲,緊接著,兩名衙役手持鐵鏈便兇惡無比地闖進了小店,揮舞著鐵鏈子,便要拿人了。
“魏爺,劉爺,您們來了,啊,坐,快坐,給小老兒個面子,這事都是誤會,誤會。”秦裕一見兩位官差衝進了店來,趕緊迎了上去,拿著幾兩碎銀子便要往兩位公人手中遞。
銀子自然是好東西,兩名來勢洶洶的衙役見有銀子可拿,腳步自然也就緩了下來,其中一位將碎銀子接到了手中,掂量了幾下,又回頭了捕頭,見捕頭沒再發話,自是不想再管這麼樁閒事,惡狠狠地瞪了王姓文士一眼,罵了一聲道:“便宜了這廝郎鳥,下回嘴巴把好門,再要胡言,小心到堂上吃官司,老秦頭,給爺們上些酒菜,爺們累了一天了,氣都還沒歇上一口呢。”
“好嘞,三位爺裡面請,小老兒……”眼瞅著事情算是應付了過去,秦裕忙不迭地擦了把汗,哈著腰,便要將三位衙役往小店裡讓,卻不料王姓文士卻不領情,猛地一拍桌子,憤然而起,怒視著那三名公差,憤憤不平地罵道:“狗仗人勢的東西,王某乃舉孝廉,有功名在身,豈能容爾等如此猖獗!”
“喲嗬,好膽子,一個小小的舉子也敢藐視公堂,大膽,拿下,拿下!”那名捕頭正抬腳往店裡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