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坑裡的磚石都是特製的,並不比別處臭或硬。”
“……”
“還有,我從來不是有趣的人,是太子妃耍我時覺得很有趣吧?”
“……”
木槿好一會兒才嗑嗑絆絆道:“從悅,對不住啊,我……從未有心想過要耍你。剛出宮的那些日子,我只是悶得太無聊,自己尋些開心罷了!”
許從悅目光便溫柔下來,有種月光般的清淡朦朧。
“嗯,我明白。我原來從不信帝王之家居然會有人這樣義氣,舍了自己尊貴性命和潑天富貴不要,去相救一個其實並不熟悉的所謂親人。木槿,我許從悅其實欠你一條命!”
木槿知他說的是上回伏虎崗相救之事,聽他話裡蘊著感激,不覺紅了臉,忙咳了一聲,笑道:“誰有心要救你了?我只是想和那群刺客捉一回迷藏罷了!只是不小心高看了自己,這才吃了點虧。”
許從悅柔和地看著他,也不爭辯。
見慣了挾恩求報的,偶爾見著個施恩不求報的,感覺很珍貴。
而她給他的感覺,從來便很珍貴。
與出身、地位及容貌無關的珍貴。
木槿被他看得紅了臉,好一會兒才道:“你看,我未必有那麼義氣,可絕對不會害你。你該告訴我,剛那女子到底是誰了吧?”
她仰頭瞧他,圓圓面龐亦似一輪璧月,明媚璀璨,皎然生輝。
她的眼睛如此刻的湖水,晶晶亮亮,是夜色蓋不住的清澈靈動。
她的確滿心滿意地想幫他,視他如知交摯友……
但許從悅終於避開了她的眼神,好一會兒,才索然說道:“木槿,你幫不了我。我要帶走的,是一位太妃……”
太妃!
木槿懵了,有好一會兒大腦沒能反應過來。
若許從悅喜歡的是許知言的妃嬪,那應該是許從悅的庶叔母,比許從悅長一輩。許知言的妃嬪裡尚有些年輕的,有的比許從悅大不了幾歲,許從悅又是在宮裡長大的,有了感情便不算出奇。
可太妃的話,豈不是景和帝遺下的妃嬪?
她們是許從悅祖母一輩的!
便
是景和帝老牛吃嫩草,可入宮時無論如何已經成年了吧?
許知言繼位十七年,景和帝留下的妃嬪豈不是至少三四十歲?
且到妃位的妃嬪極少,木槿所知的太妃不過今日席上所見的四五個,其中最年輕的吉太妃也已經四十多歲了。
木槿舌頭差點卷不過來,“黑……黑桃花,你的口味也太重了吧?你這是找心上人呢,還是找老孃親呀?”
許從悅桃花眼一眯,黑幽幽地凝向她。
木槿再一思量,愈發驚奇,“還有,你不是喜歡那個會彈箜篌的花姑娘嗎?話說那姑娘真的很美貌,看著也溫柔深情,想來很得你歡心吧?”
許從悅皺眉,“木槿,我只是喜歡過她而已。”
“喜歡過?”
“就是曾經喜歡,然後過去了!”
“……”
木槿好生失望,“我和太子閒著時還在猜著,說你在京中無事,又有美人相伴,大約是我們幾人中最悠閒最快活的一個。”
她說完,便似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
其實許思顏原話是:“從悅近來也不曾來府裡瞧咱們。想來京中無事,又有美人相伴,他只顧和美人悠閒快活,忙著造人呢!”
他說這話時,也正忙著造人。
“雖說他是兄我是弟,但這種事沒什麼好謙讓的。咱們努力些,定能比他早些抱著個大胖小子!”
許從悅瞧著她面上忽有些羞怯之意,愈發嬌柔可愛,不由喚道:“木槿!”
木槿正要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