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會做這些事。
時月白更不用說了,她好像是活在天上雲端的人物。
她能夠打架,也能夠養活這裡的所有人。
但是要她疊個衣服……那就不好意思了,她不會。
農雅思又要照顧孩子,又要每一天去工地上,給那一些身患基礎病的老人檢查身體。
時母呢,時母什麼都不做,現在只每天做衣服。
偶爾會對著遠方看了又看,不知道在看什麼。
時二嫂讓自己忙碌起來。
但是不管她怎麼忙碌。
在此時此刻,她彷彿已忍受不住自己的情緒,馬上要崩潰了一般。
時二嫂放下了手裡正在疊的衣服,站起身,轉身往公廁的階梯爬。
坐在時家那成堆物資邊上的時月白,看了她一眼,轉頭對正聊得興起的阿紅和農雅思說,
“行了,去做你們的事情。”
“有這個時間在這裡八卦一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多花點心思在現在的生活上。”
現在這個老巢,以及新地皮上面的基點。
才是他們所有人該關注的。
過去的事情還一直聊做什麼?
以前的時家再好,那也是原身待過的時家。
時月白接手了這具身軀,也就接手了整個支離破碎的時家。
她覺得這樣的時家也挺不錯的。
阿紅和農雅思互相看了一眼,才發現時二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她們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己聊起曾經的時家,可能觸動到了時二嫂內心的傷痛。
二嫂真的很想念她的丈夫時二。
“我去新基點上搬玻璃。”
阿紅知道自己闖禍,趕緊麻溜的離開。
前線上的拾荒小隊,收拾出了一大片的平地。
從那一片平地中,他們又找出了一個專門製造陽光房的廠房。
前幾天時月白讓阿紅找人,把這一些玻璃全部都搬到老巢來。
她讓阿紅在洗衣房的旁邊建了一個玻璃房。
曬衣服。
畢竟現在工地上幾百個人,卯足了馬力的挖水渠,以及整平第二道圍牆外面的平地。
每個人都在報復性的洗衣服。
一天就有幾百套的衣服要曬。
如果全都曬在公廁外面的那道走廊上的話,那估計根本就沒有地方曬。
現在的天又在下著雪。
如果將衣服曬在雪地裡的話,就算曬上十天半個月衣服都不會曬乾,反而會被凍得梆硬。
所以玻璃房是必須的。
但現在的玻璃房才搭建出一點點。
時月白覺得還不夠大。
等阿紅一開溜,農雅思也趕緊的找了個機會離開。
說是去給工地上的那一些人檢查身體。
她其實也做不了什麼。
因為有時月白在,就算身體體質再差的人,在時月白這裡養一養,每天堅持喝一碗赤芝湯。
他們的身體也會漸漸的好起來。
那些基礎病也會一天比一天症狀要輕很多。
等農雅思走了之後,時月白才站起身。
她先是將老巢裡的防護陣繼續完善,然後往老巢裡的聚靈陣上面充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