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疆嚴密的控制訊息外流,但還是傳了出來,引得周邊國家暗笑。
勤王府的藥房院中,許久不見的雕兒趴在地上,頭歪在一側,精神低迷的樣子。
戚建蹲在它左側,正在小心的給它處理翅膀下的傷口。那處羽毛都脫落了,皮肉散發出腥臭的味道,它是被亡靈蒼鷹抓傷的。
當時幾十只的蒼鷹襲擊它,它能躲過且只受了這一點點傷,已經是很幸運了。那些蒼鷹只懂得進攻不懂得後退,它扇動一下翅膀能拍飛一片,但耐不住它們義無反顧的往上衝啊。
嶽楚人坐在不遠處的石椅上,看著金雕那模樣,她也不禁的有點心疼。
這次東疆的硫酸雨就是她指揮做的,儘管只是一小片地域,但一切事情都是金雕和戚建共同完成的,她已經很欣慰了。
戚建在關口,身邊群獸相伴他自是沒受傷,不過金雕就倒黴了點,在天上被那群鷹圍住了,中了屍毒。
“這個小小的警告希望那役亡師能夠重視,雖我沒有他那能將一切東西注入靈魂為他所用的本事,但破壞力也很不容小覷。”這事兒可以說是秘密完成,只有她和戚建這師徒倆知道。
而且依據這幾天她觀察豐延蒼的臉色,估摸著又遇到襲擊的事兒了。夜裡她偷偷的給他切脈,不過他沒什麼事兒,她也就放心了。
“威力真的很大,那雨水掉落到我的衣服上,瞬間就燒出了個窟窿。”戚建給金雕颳著腐爛的皮肉,一邊說道。
“雖是威力大,其實這招挺損的。傷及無辜不是咱們的作風,不過這次也是被逼的。”輕撫著隆起的肚子,她又何嘗不想給肚子裡的小東西積點德啊,但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東疆沒完沒了。
“王妃無需多慮,人在做天在看,便是老天要懲罰,也該先懲罰他們。”戚建安慰,不疾不徐的音調總是能讓人心中舒緩。
“那解毒藥煉出來多少了?恐怕碧霞草不夠用了吧。我已命書生張帶著丐幫的人去找碧霞草了,他們人多,用不了多久就能送回來一批。儘快煉藥,我再請護國寺的醫武僧送到邊關去。”要盡全力讓所有兵將都先吃上解毒聖藥,到時還怕他亡靈屍毒不成?
“是,屬下盡全力。”戚建答應,旁邊趴在地上的金雕也抬頭看了嶽楚人一眼,好似在表明立場。
東疆發生這等怪異的事兒,不瞭解內情的都說是老天懲罰,瞭解內情的怕是一下子就能知道這事兒是誰幹的。
傍晚時分,嶽楚人還在藥房的院子裡陪著金雕,麻藥的勁兒過去了,疼痛襲來,金雕有些受不住。喉嚨裡發出煩躁的咕嚕聲,後頸的羽毛都豎了起來。
嶽楚人站在它身邊陪著,她也沒辦法給它轉移疼痛,唯一能做的只是這樣陪著它了。
便是它趴在地上,嶽楚人站在它面前也沒顯得有多高。抬手摸它的頭,也無需彎腰。
“過兩日便好了,忍忍吧。”不再罵它小畜生,嶽楚人難得的語氣輕柔。
金雕咕嚕了一聲,在回答她。
驀地,打鬥聲憑空傳來,嶽楚人抬起頭,聽得是打架的聲音心頭一動,隨即轉身走向院門。
院外幾個護衛都在,他們亦是聽到了打鬥聲,不過奉命守在嶽楚人身邊,便是聽到了也不能動。
“怎麼回事兒?”張望,但有叢叢樹木擋著,什麼也看不見。
“回王妃,應當是從前廳那兒傳來的聲響。”護衛回答,這邊嶽楚人快步的朝著前廳走了過去。
還未到達前廳,一眼就瞧見了前廳外的大理石空地上交手的兩個人。一黑一白,顏色分明。
眸子微眯,便是她看不清招數,但是從那兩個人的衣著上也知道了是誰,豐延蒼和裴襲夜。
不由得擰眉,裴襲夜這廝,不痛不癢了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