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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爹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你們要記得,為善是德行,是需要自身不斷修行的。爹爹不求你們都變成大聖人,只求你們保持最基本的善心,然而也不必一位的持善,遇到想害你們或是惡貫滿盈的也不必忍耐。必要之時,下手除去也是一門正義。
想到這裡,莊豔秋不再觀望,一個縱身,跳到了兩方人馬中間,身形縹緲地轉了幾圈後,一把扣住那馬二毛的脖子將其高高舉起,帶回到了老人家的陣營前,滿臉肅殺地環視著那群鬧事之人。
“在妖面前你們當豬當狗,在老人面前你們倒逞強欺弱。”莊豔秋那清冷的聲音中飽含著無形的殺意,“既知我是修真者也敢來找我家老人的麻煩,你們倒是不怕死的很吶!”
“修、修真者不能妄殺平民!別怕他,他不敢動手的!”馬二毛倒還有點兒見識,雖然被舉得高高的,此時也還敢繼續鼓動那幫年輕人。
“誰說不能殺平民的?”莊豔秋不屑地嗤了一聲,“我今天殺了你們來日遭遇天劫心魔時,我也毫不懼怕!因為你們都是該死的嘍囉、雜碎!”
少正一站在大樹後頭,一臉痴傻地看著這般陌生的莊豔秋,“噗通噗通”他的心臟劇烈地狂跳起來。
莊豔秋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息讓少正一目眩神迷,只覺得身上冷冰冰的血都跟著被點燃了一般。
他這人從小到大都受昊正大王和少王的欺負、打壓,即便是他做得再好再完美的差事,到了這兩人面前,總能給他挑出奇奇怪怪的差錯來,他打小兒就是在壓制自己,不斷地隱忍、蟄伏中度過的。
約莫是自己的性子被壓得太狠,即便現在他不想被欺負了,也沒有徹底跟父王和長兄翻臉,甚至他沒有當著他們的面不顧尊卑禮儀質問過他們,他早已經學會了厚積薄發,隱忍為重。他身邊的將士、朋友基本也是他這種性子的。
猛然間見識到莊豔秋那不顧他人目光,一意只做自己,且毫不畏懼殺業,也絕不向暴民妥協的態度,少正一下意識地對這樣的莊豔秋另眼相看。
真美……少正一心中喃喃自語道。美得觸目驚心、生氣勃勃!美得讓他心神盪漾,忍不住地想要主動地靠過去。
這才是莊豔秋吧!
少正一在心裡想著。這個男人是多面的,他對著自己可以虛與委蛇,用豪放、浪蕩的姿態來裝扮自己;對著平民老人,可以善良淳樸,將自己十分的熱忱、關切毫不保留地奉送給他們;對著鬧事的暴民他也絕不會姑息容忍,即便冒著殺生造業的風險也要雷厲風行地解決對方。
遠遠地盯著那個人的側影,少正一擠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來,那笑容太甜、太傻、太不一般了,跟著少正一的副官被那抹笑容鎮得連打了兩個冷噤。
被莊豔秋的言語嚇住的年輕人們面面相覷,不敢挑戰這位修真者的權威。
修真者是會法術的,在他們眼中本質和那些妖怪是相同的。只有一點,普遍的修真者都不大會殺平民,殺一個平民造成的殺業比殺幾個修真都要兇猛。可眼前這位修真不同,他不怕殺平民,那麼,在那些年輕人的眼裡,他甚至比吃人的妖怪還要嚇人。
“他不敢的!他騙人的!”馬二毛嘰嘰喳喳叫著,試圖鼓動大家夥兒一起衝鋒,把這個修真給逼走。
莊豔秋將馬二毛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雪沫亂飛,泥土四濺,雪和土當中夾雜著馬二毛噴出來的一口鮮血,刺眼又驚心。
馬二毛蜷縮在一起,在雪泥之中滾來滾去,不斷地發出哀嚎。
四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人敢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
莊豔秋俯視著那螻蟻一般的存在,冷冷地說道:“從你在牢裡出賣我時,我就想這麼做了。當時若你不出聲,我還打算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