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兵甲全扣下了。”
這樣說倒是有幾分道理,但現在李亨沒有心思顧及李鄴,他要立刻撤退。
李亨當即帶著兒孫和嬪妃,在一千騎兵護衛下離開了司竹園,向西北雍縣方向奔去。
天漸漸亮了,李隆基坐在龍榻上,幾乎一夜未眠,這時,高力士匆匆走進來,“陛下,必須要出發了!”
“朕的愛妃還沒有訊息嗎?”李隆基嘶啞著聲音問道。
“陛下,已經找了一夜,方圓五十里都找遍了,幾乎所有農家都問過了,都沒有人看見,貴妃娘娘十有八九是被人帶走了,有公孫大娘在,肯定不是一般人。”
“你是說,那個孽子嗎?”李隆基眼中透出刻骨的仇恨。
“陛下,只能說他的嫌疑最大,他當然不會承認,但除此之外,微臣實在想不到還會有誰?”
“這個該死的孽子,早就該把他殺了,朕看走眼了,恨啊!”
“陛下,真的該走了,否則追兵就到了,我們馬車跑不過騎兵。”
李隆基長長嘆口氣。“啟程吧!安排人繼續搜尋,有訊息立刻通知朕。”
“微臣一定!”
李隆基登上馬車,一夜之間,楊家全完了,只剩下一個虢國夫人楊玉佩,李隆基心中慼慼然,坐上馬車南下了。
兩天後,太子李亨抵達雍縣,他在這裡見到了獨孤烈、元素和長孫南方,也見到了包括一萬兩千龍武軍在內的三萬多軍隊。
李亨喜出望外,一顆心落下了,他安撫眾人一通,在三萬大軍的簇擁下,離開關中,向靈武方向而去。
就在李亨見到關隴貴族的同一時刻,安祿山也進了長安城。
孫孝哲率領的三萬鐵騎在一天前進入了長安城,他們倒沒有屠戮長安,而是對長安實行了嚴格的戒嚴和宵禁,不準任何人離開家門。
大街上空空蕩蕩,各個坊內也是寂靜無聲,長安城彷彿成了一座空城。
清晨,安祿山的馬車在三千鐵甲騎兵的護衛下,從東面的春明門進入了長安城,望著兩邊巍峨的建築,安祿山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當年他也是戰戰兢兢從這座城門進來,想著怎麼也應對長安的權貴們。
現在這些權貴都匍匐在他腳下,一個個都戰戰兢兢看著他的臉色吧!
大街兩邊跪著數百名朝廷重臣和宗室,以兩名相國陳希烈和張均為首,他們二人都是逃到自己的莊園裡,結果被人告發,被安祿山的軍隊抓回來,另外還有數十名官員和權貴來不及逃走,也被叛軍從府中一一抓出來,命令他們在城門處迎接安祿山入城。
眾人跪拜高喊:“恭迎皇帝陛下入城!”
安祿山一眼看見了陳希烈和張均,招招手讓兩人上前,安祿山眯著眼睛問道:“你們的天子逃走了,你們二人為何不走?”
兩人沒有逃走各有原因,陳希烈是因為生病,病體不適才沒有逃走,而聽到安祿山軍隊進城的訊息,陳希烈嚇出一身冷汗,身體倒好了幾份。
張均是去巡視太原,匆匆趕回來後,天子已經走了,他只好躲到自己莊園內,和陳希烈一樣,兩人都是被各自的莊園農戶告發。
陳希烈諂笑道:“鳥擇良木而棲,老臣自然選擇了留下!”
安祿山呵呵一笑,“說得好,陳公就繼續給我當宰相吧!”
“謝陛下隆恩!”
安祿山又問張均,“張公呢?為何不跟皇帝逃走?”
張均半晌道:“我是京兆人,不想離開故土!”
安祿山點點頭,“令弟和我關係密切,可惜他被賊人所害,也罷!我的相國還少一人,就有張相國繼續出任吧!“
張均不敢不從,只得謝恩。
這時,京兆少尹崔光遠、長安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