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日和玄月不由都是一愣,這還是元玄第一次和他們大聲說話。雖然爹爹像娘那樣對他們百依百順,但是他們知道,爹爹和娘一樣愛他們,只是他愛的方式不同而已。可是如今他對他們大聲說話了,對他們不耐煩了。
娘常說爹爹要修混元無道,要修太上忘情,要把他們和娘看做和其他人一樣。難道他如今變了,他修了那太上忘情的大道?
圓日和玄月本來因元玄大聲說話受驚的表情立即變成了諸多擔憂,變成了擔憂後的恐懼。他們擔心元玄成了望舒所說的那樣,他們恐懼元玄變成望舒所說的那樣。
兩個孩子一想到這點,都立刻上去,跪在天地蒲團的左右,趴在元玄的腿上,哭了起來,口裡只說著,“爹,爹,你不要修那混元大道,不要修那太上忘情,我們聽話好嘛,我們不再惹你生氣好嘛。我們不要你忘了我們和娘,不要你把我們和娘當其他人一樣看……”
兩個孩子的哭聲如同煉魂的開天業火燒著他的心神,燒著他早已翻騰不止的心神。
從望舒捨身之後,便不能回頭了。我既然是借她的道行證的混元,又如何忘得了這些。
她早將一切料定了,她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她早知道那一場因果會得到什麼,她早知道她要得是什麼,又會得到什麼!
元玄輕輕撫摸這兩個孩子的頭髮,口中輕輕的說著,“我不會的,我不會的,我怎麼捨得呢?我怎麼捨得呢?”心裡卻只念道著那些話語,那些望舒得到的,她無意得到的,她有心為之得到的。
這一刻,元玄心中輕輕想著,既然割捨不了,不能割捨,那便留著吧,就好比洪荒五大絕陣,那個沒有破綻,那個沒有殘缺,可五大絕陣誕生至今,仍然是洪荒五大絕陣。
抱殘守一,持缺護全。這才是證道之路,這才是天道至公,損有餘而補不足!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從頭邁步越。
潼關之下,每日往來的仍是蚩尤的三萬大軍,他們在關下大罵炎帝士卒廢物,大罵他們親孃老子爹,大罵他們十八代祖宗,大罵……,能罵的已經罵盡了,可潼關的守軍置之不理,只當看做猴戲。
如今已經第十日了,可是潼關依舊巍巍的聳立著,沒有半點地震或者天將霹靂的徵兆,蚩尤心中有些懷疑起元玄當日所說的,十日之內潼關必破,不用損傷一兵一卒。
“地不發怒,天不降雷。這潼關如今怕是破不了了。”蚩尤看著一旁的雲霄和其他師兄弟等人說道。
雲霄雖然心中怒火蚩尤不尊老師,但蚩尤的脾性如此,元玄聽到了,對此也不會說什麼,她心中怒火,卻是沒說出來,只道,“再等等吧,如今還未到午時了!”
蚩尤每日輪流替換三萬士卒來潼關之下罵關,如今接連罵了十日,關內士兵早懈怠了,蚩尤士兵卻是越來越惱火了。
關下罵關計程車兵身上的殺氣已經足以表明了這是大戰的徵兆,這時災難的千兆。
潼關內的百姓早逃的不剩幾個了,關內到處是空著的房屋,荒蕪的土地,自從十年前蚩尤大軍進駐十二連城開始,潼關內和十二連城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相反的巨大變化。
潼關內日漸人煙稀少,十二連城每日人口增長;潼關內荒蕪良田無數,十二連城開荒種田不計其數。這些變化,潼關守將,烈風看在眼裡,憂在心上。
他是公孫少典曾經在天台山拜祭三皇時,從一堆流民中救出後收為義子,賜命烈姓的。有熊族最尊貴的姓氏不是公孫,而是烈姓,因為烈性是神農一族的姓氏!是地皇的姓氏!
烈姓是神農初為地皇時,賜給公孫少典的父親的姓氏。公孫少典後來改回了本姓,把這項榮譽賜給了他如今唯一的兒子烈炎,後來為了給兒子找個好幫手,他又將他將略立奇功的義子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