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跟在遊竺芷芯和方卓然身後,一邊走一邊左右張望,只見入目皆是連綿的氈帳和日漸枯萎的草原,不由搖頭道:“這裡就是戎狄的都城嗎,看著還真是寒酸。”
遊竺芷芯點頭道:“沒錯,這裡就是我們居住的地方。戎狄乃是遊牧民族,傍水而居,隨著水草繁茂的跡象而動,和九州大地的景象自然不同。”,
溫逸藍見遊竺芷芯安全歸來,也放下心來,於是告辭道:“既然王女安全抵達,也是時候告辭了,願王女心想事成、馬到成功。”
“我們這就走?樓蘭族現在一片混亂,我們也該好人做到底,幫幫芷芯姑娘啊!”羿小風頗不情願,溫逸藍勸道:“此乃樓蘭族的內務事,我們不方便插手,你莫要做令芷芯姑娘為難的事情。”
遊竺芷芯笑道:“我雖想留下兩位貴客,可惜事態緊急,溫道長說的話,我實在難以反駁。今日一別還望有緣再見,待我平定樓蘭內亂,必定好好宴請兩位,告辭。”
四人分別,各自踏上自己的道路,方卓然目送兩人消失在視野,扭頭髮現遊竺芷芯走向的道路與自己不同,皺眉阻止道:“芷芯,你要去哪裡,這不是要回樓蘭族的路啊!”
遊竺芷芯走在前面也不回頭,言語平緩,“你放心,我既然回來了,就一定會回去主持族中事務。只是在回去前,我要先去見一個人。”
兩人走了不久,便來到一片氈帳之外,那氈帳比別處不同,佔地廣闊連綿而起,方卓然未來過這種地方,不由好奇地左右張望道:“好氣派的氈帳,這裡住著的不是普通人吧?”
遊竺芷芯點點頭,帳內忽然走出排排的駿馬,一輛豪華的馬車走在最中間。車輪咕咕作響,遊竺芷芯站在路旁,見那馬車過來了,高聲說道:“芷芯見過骨都侯。”
馬車中傳出溫厚的男人聲音,“停。”
車伕聞言停下車來,骨都侯只是坐在其中也不露面,問道:“芷芯,沒想到你竟然會回來,我還以為你這一走,我再也見不到你了。現在並非是朝堂之上,不過你我私人的交情,叫我的名字韓王當即可。”
“因為我知道族內出了動亂,所以不得已回來,只是在我進入樓蘭族之前,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好友指點一二。”
韓王當道:“前樓蘭王和頭曼單于約定,樓蘭族只是保障戎狄的王脈,並非對戎狄俯首稱臣。所以樓蘭族的決定戎狄無權插手干涉,太子和我沒有能力助你平息這次的動亂。我雖然知道你的心事,但是這次的事情,只能靠你自己了。”
遊竺芷芯聞言沉默片刻,謝道:“即是如此,告辭,麻煩好友了。”
韓王當吩咐車馬繼續前行,話語從遠處飄來,“芷芯,我等你的好訊息。”
豪華的車隊一路前行,不久便來到太子烏邪的氈帳前,侍衛見韓王當來了,說道:“原來是骨都侯大人,太子等您很久了,請進。”
韓王當走下馬車露出真容,外表年齡不過三十,身材修長,雙眼深邃氣質平和,相貌和穿著與一般的戎狄男子大有不同,倒似是九州之人。走進大廳,只見屋內的牆上掛著豺狼骨頭,地上鋪滿虎豹毛皮。首位上坐著一位男子,面板被太陽曬成麥色,身材高大威武、星眉劍目,此人雖然年齡與韓王當相當,眉目間卻是透露出王者的風範,威懾眾人。那男子旁邊坐著一個盛裝打扮的女子,她見韓王當走過來,扭過頭來,可見其面容嬌媚,豐胸細腰,妖媚之間透露著一股狠戾。韓王當對上位的男子行禮說道:“屬下來遲了,還請太子恕罪。”
太子烏邪招呼韓王當坐下,笑道:“我今日才知道,原來你也有遲到的時候。”
“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位好友,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侍女奉上茶點,韓王當手持暖爐坐下,烏邪聞言神情愉悅,笑道:“能被你成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