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拓跋元穹,為什麼要扮演天無的角色,來接近自己?
越是思考,這眉宇之間的紋路,便越發地緊蹙,“顏惜,你可要,好好斟酌才是。”
“我知道,謝謝你,宗政大哥。”
“瀧梅國,隨時會是你的依靠,只要有我一日。”朱顏惜只當宗政無賀對於自己,是知己般的惺惺惜惺惺,卻不曾發現,自己轉身離開時,被宗政無賀極力壓制的愛慕的情懷。
走出和苑,朱顏惜猝不及防地,被迷暈了過去,皇宮,畢竟不同於宮外,習慣於小南小西的保護,加之對於皇宮守衛森嚴的安心,朱顏惜就這樣失去了知覺。
濃煙滾滾,掉落的木頭,砸向朱顏惜的手臂,痛感,喚起了本該昏迷的朱顏惜,吃痛地睜開眼睛,迷藥的藥效,使得朱顏惜仍舊暈暈沉沉,周圍的景象,令朱顏惜暗暗吃驚,濃煙,嗆得朱顏惜不住地咳嗽,四處都燃起了熊熊的大火,看來,若不是這意外,自己,只怕早就香消玉殞了。
顧不得手臂上的疼痛,朱顏惜只能咬牙,攏緊了披風,硬著頭皮跑了朝著火海跑出,當結實的屋簷,硬生生砸落的時候,朱顏惜只得閉上雙眼,看來,自己只能認命了,然而,下一秒,便感覺身子騰空而起,熟悉的氣味,伴隨著一聲悶哼聲,極速地帶著自己逃離了火海。
一身的狼狽,久違的新鮮空氣,令朱顏惜睜開了雙眼,在聽聞拓跋元穹闖入火海,拓跋明翰火急火燎地趕到了天牢。
“穹兒!”跨步走近的皇帝,已然心急如焚,而拓跋元穹的一顆心,卻懸在了懷裡的人身上。
冷冷地“兒臣無礙。”滿眼的擔心,拓跋元穹急急將朱顏惜,抱至了最近的寢殿,輕柔得,生怕一不小心就會碰碎的珍寶般,將朱顏惜安置在軟榻之上。
“顏兒,你沒事吧?”
慘白的臉,除了手臂被木頭砸下的衝擊力而折斷的疼痛感外,朱顏惜並未有過多的損傷,而拓跋元穹的舉動,卻令朱顏惜的內心,波濤洶湧。
見朱顏惜抿唇不語,拓跋元穹急急地檢視著,當目光觸及朱顏惜留著血的手臂,殺意,在幽潭的眼瞳中迸發。
被無視甩下的皇帝等人,一步入內屋,便看到拓跋元穹後背,血跡斑斑,“來人,快傳太醫。”
“王爺,我沒事,你受傷了?”思及剛剛是兇險,朱顏惜看著拓跋元穹不太對勁的臉色,擔憂地問道。
“本王沒有什麼事,來,快躺下。”柔情,在這個原本冷冰冰的臉上,無限地放柔,當太醫匆匆趕來,拓跋元穹,卻阻止了太醫的靠近。
“穹兒,你的傷!”皇帝心急如焚地,對於拓跋元穹的固執,有些惱怒。
“先替顏兒包紮。”
“穹王爺,你的傷勢更重啊。”麗嬪急切地說道“皇上擔心你,你何必~”
“本王說了,給顏兒包紮,她之於本王,孰輕孰重,本王心知肚明。”冷冷地看著皇帝“本王保不住母妃一次,絕對不予許,顏兒在本王的生命中,重複本王曾經的無能為力!”
怒目相視,拓跋元穹盯著皇帝,絲毫不見退讓地,即便對方,是操縱生死的皇帝,也無畏無懼地“除非,本王死了!”斬釘截鐵的話語,震撼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還不快點!”皇帝瞪著太醫,發洩著自己的怒氣,而納昕兒,急急交代下人,再去請幾位太醫前來。
“王爺,我~”朱顏惜勸阻拓跋元穹的話,在拓跋元穹堅定的目光中,終究嚥了回去。
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