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然後他伸出手,對我說:“把壁燈的燈柄遞給我。”
我把燈柄遞給他,他把燈柄插入凹槽,用力一撬,門就被他撬開了。
他推開門,看到裡面的東西,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哇!”
我站不起來,視線又被成軒擋住。我扯了扯成軒的衣角,他才回過神來,朝旁邊讓了一步。我朝裡面看去,不由得驚訝地張大了嘴——這是一間彈藥庫。
三
我們進入這間彈藥庫。
這是一間大約200平方米的房間,燈光黯淡,加上掛滿整個房間的槍支、堆滿角落的炮彈以及零散擺放在各處的箱子,使這個房間散發出一種沉重的恐怖。
成軒在彈藥庫裡興奮地摸摸這把槍,碰碰那隻炮。而我因為行動不便,坐在一堆木箱中。
成軒捧著三支槍、一些子彈、還有幾條皮帶朝我走來。他把一堆東西“嘩啦”一下倒在我面前。他一邊把一支槍別在我腰上,一邊對我說:“等一下一定會發生一次血戰。待會打起來的時候我可能顧不上你,你拿著這把槍也好保護自己。”
說完他拍了拍那把別在我腰上的槍,似乎把什麼希望寄託在那支槍上。然後用皮帶把另外兩支槍綁在大腿上,又帶上了些子彈。
我好奇地開啟身邊的木箱。木箱裡放著一個銀白色的金屬盒子。我把盒子從木箱裡拿出來,滿意地一笑,對成軒說:“這東西可比槍好使多了。”
“是嗎?”成軒伸出手正要從我手裡接過這個金屬盒子,那扇半掩著的門被人“吱呀——”一聲推開。成軒趕緊站起來,掏出槍。
進來的是一個坐著輪椅的老人。歲月無情地在他臉上留下深刻的印記。他用手慢慢地推著輪椅向我們這兒過來:“你們就是那兩個從中國來的變異人吧?”
我們沒有回答,畢竟在一艘韓國的潛水艇裡遇見一位說著純正中文的老人,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見我們沒有回答,一點也不驚訝,依舊不緊不慢地轉動輪子:“你們真的是太大膽了,竟然敢跑到彈藥庫來了!要不是金小姐叛變,那些槍靶子去大廳了,否則你們早就被發現了。”說完他停在我們面前。
我問他:“你是中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韓國的潛艇裡?”
老人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因為我兒子。”
成軒把槍放下,老人繼續說道:“當年我生了一場重病。那時我兒子才18歲,剛剛高中畢業。他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他為了就我,出賣了國家,以留學為藉口,投靠了韓國。我這條命死就死了吧!他還……”
“他也是為你好。”我說道。
“也許吧!”老人仰頭長嘆一聲:“我也就是個留住我兒子的人質罷!你們來了以後,槍靶子死了三個。活著的那五個和金小姐較上勁,也不過是死路一條!”
成軒問道:“我覺得你有些眼熟,好像我見過的一個人。”
“你可能見過我的兒子。”老人微微一笑:“他在韓國考上了博士,在這裡工作的人都叫他……”
“韓博士。”老人還沒有說完,就被成軒打斷。
“韓博士不是……”我想起了那面砸在一灘鮮血上的隔離牆。
老人看我欲言又止的表情,緊張地一把抓住成軒的手:“我兒子怎麼了?”
我為難地問成軒:“要告訴他嗎?”
成軒緩緩地說:“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聽了成軒的話,老人的手無力地垂下,用毫無感情的語氣說道:“我兒子……死了吧。”
“你兒子不是背叛國家的叛徒,他在幫國家做事……他為了救我們……”我不再說下去,因為老人渾濁的眼裡,滾落下一顆灰色的濁淚。
失去至愛親人的痛哭,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