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正德怒道:“你去探望有何用?你不說朕倒還想不起來,你到底對公主做了什麼?公主的病是不是和你有關?”
宋楠一驚,不知正德為何出此言語;正德怒道:“莫以為朕不知道,皇姐對你一片深情,這一點朕看的很清楚,那日你和皇姐在後殿閣子裡說了些話之後,皇姐便宣佈取消召你為駙馬之事,回去後便一病不起,你告訴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宋楠無法回答,他總不能告訴正德說,這是劉瑾給自己下的套兒,便是要自己陷入兩難境地,讓自己辜負小郡主,讓國公府和自己反目成仇的惡毒陷阱,說這些正德定不會相信,反而讓正德以為自己又在尋劉瑾的麻煩。
“這頭駙馬之事剛剛取消,你便聘了英國公的小郡主,你是否認為,朕的皇姐還不如國公府的郡主尊貴?皇姐突然改變態度,朕起初還替你難堪,對你也懷有歉疚之意,但劉瑾說的對,你定是花言巧語對皇姐說了什麼,傷了皇姐的心。你是蓄意不願當駙馬,是麼?皇姐如今這個樣子,恐怕正是與你有關,朕告訴你,皇姐若有個三長兩短,朕絕不會饒了你。”正德衝宋楠一陣大吼,臉色也氣的發白。
宋楠不言不動,任憑正德發洩,他知道,此刻任何言語都被視為是狡辯,正德對公主的感情很深,公主病重正德會對任何人發火,早間大漢將軍提督萬志早已悄悄稟報過自己,這兩天正德脾氣暴躁連劉瑾等人也未能倖免被罵的狗血噴頭,宋楠也早有了心理準備。
正德發洩了一通之後,心中的火氣稍微平息了些,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宋楠垂手站在面前不說話,心中也微生歉疚。宋楠對自己忠心是毋庸置疑的,巡邊時連番救了自己的性命,先是從熊爪之下,後是從萬軍從中救了自己,否則自己早就沒命了。
雖然臣子護駕救人乃是分內之事,但沒有他也就沒有自己的現在,事後宋楠也從未因這些事便飛揚跋扈,也沒有恃寵生嬌,除了在錦衣衛衙門的事務上有所堅持,其他方面從不多言一句;自己內心之中對宋楠的信任不下於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劉瑾,自己這麼對他似乎有些不該。
“宋楠,朕心情煩躁,言語上重些你莫要見怪,朕只是不明白,皇姐哪裡不好了?你卻偏偏不喜歡她,要去娶國公府的郡主?你不回答,朕心裡也明白的很;皇姐宮中的女官回稟,夜裡皇姐夢話中叫著你的名字,顯然皇姐並非是不喜歡你,而是那日你對她說了什麼,皇姐這是心病啊。”
宋楠脊背後冷汗沁出,正德其實心裡明鏡兒一般,卻並未跟自己說及,自己今日不來,恐怕接下來正德便再也不會信任自己了。
宋楠思量片刻,沉聲道:“皇上,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目前最重要的事讓公主康復起來,其餘的事臣過後再跟皇上解釋;不管是不是臣的過錯,總不能耽誤了公主的病。”
正德嘆息一聲道:“好吧,你去瞧瞧也好,若真是心病,或許也只有你可醫了;宋楠,朕就這麼一個皇姐,父皇留下的只有朕和皇姐兩脈,無論如何,朕不允許有人傷害她,希望你能瞭解這一點。朕也明白,婚姻之事不能強求,即便你不喜歡皇姐,也不要刺激她。”
宋楠道:“臣知道了,臣實不知是否是因心病所致,但現在臣倒是希望公主得的是心病,因為若是如此,倒是可以開導醫治;另外臣已經派人四處尋找曾經替臣解毒的李神醫,等到他回京,當可藥到病除。”
正德擺擺手道:“好,你去吧,來人,去壽寧宮通稟一聲,無干人等迴避。”
一名太監答應了,急匆匆出門而去,外臣行至僅限於乾清宮,再往後便是內宮妃嬪們居住出沒之所,須得提前通報迴避。
宋楠告辭出來,在宮人的引領下往北行去,過了交泰殿往西經數道圓門,便來到壽寧宮外,壽寧宮是公主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