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亂世只有靠殺。”*把子說道。
第二天,殺戮行動就開始了。
村頭,一面金黃色的繡旗迎風招展,上面繡著個斗大的“白”字。戴著八路軍帽的土匪將刺刀拔出來,擦拭著上面的血跡,獰笑著。
“都聽清楚了,老子是八路軍,白朗的隊伍,有想報仇的,爺們隨時恭候著!”
一群如狼似虎的土匪放著槍,四處搜刮,伴隨著百姓的哀號。幾個土匪嘻嘻哈哈繫著褲子來到一戶農家門口,裡面傳來女人的慘叫聲。
土匪們會意地大笑著:“白爺,白爺,新媳婦長得俊嗎?”
於大膘子提著褲子從屋裡出來:“弟兄們,癮都過足了嗎?”
“過足了!”
“留個記號,撤!”
第十一章 遭人誣陷(4)
眾匪將搶來的東西放在馬上、車上,呼嘯而去。牆上寫著歪歪斜斜的幾個大字:殺人者白朗。
一個老漢伏在兒子的死屍上嗚咽著:“白朗,你會遭報應的!我要到閻王爺那兒告你去!”
這時,羽田在山上用望遠鏡看著一切,村裡不斷傳出慘烈的哭叫聲,槍聲。錢佳皓站在他身旁,在山頂上眺望著,身後一排整裝待發的日軍士兵。
“錢隊長,是不是覺得我太殘忍了?我看你站在我背後,恨不得掏出槍來打死我,對嗎?”
“你就不害怕嗎?”
“你不會真動手的,因為你那一槍開了,就會有更多的人喪命。不是我濫殺,制止殺戮的辦法,只有殺戮。”說著,他回身向身後計程車兵,“下去幫百姓救火,給受傷的人治療。”
發生慘劇的當天,白朗和瑛子被警衛員領著趕往團部。
“到底什麼事兒?”白朗問道。
警衛員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也不清楚,見了政委,你問他吧。”
白朗進了院子,發現院裡的幾個戰士看自己的眼神都有點怪,都有點躲著他的意思。這時,屋裡衝出一個老漢,手裡拿著柴刀。後面跟著幾個戰士,拼命拉著。
老漢哭著說道:“白朗,我們全家都讓你禍害光了,我這條老命也交給你吧!”
老漢掙脫開戰士,揮刀就砍,白朗一下被弄蒙了,連連躲閃著老漢的刀:“你瘋了吧你!”
老漢越逼越緊,任誰都攔不住,白朗反手一擰,將他的胳膊別到了背後。
“住手!”蘇新喊道。
“政委,這老頭瘋了吧!”白朗十分氣惱。
“大爺,您仔細認認,他是你說的那個白朗嗎?”蘇新說道。
老漢瞪大眼睛望著白朗,白朗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兒。
老漢鼻涕一抽,又放聲痛哭起來:“白朗,你還我兒來——”
此時的武工隊駐守的場院頓時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在大聲吵吵。
“日他孃的,屎盆子都扣到咱們爺們兒頭上了!今兒非好好說道說道不可!”孟二狗大喊。
“走,到團部說理去!”阿奎不服氣。
眾人吵吵著就往外走,幾個警衛班的戰士把著門口,“都別動,政委說了,事情沒調查明白之前,誰也不能離開!”
“還有啥好調查的,禿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我們現在就是竇娥,比他媽的竇娥還冤!”戲子把戲詞都搬了出來。
“那不管,我們現在正在執行任務。”
孫打鐵分開眾人,徑自走到班長的面前:“把道兒讓開!”
班長目光裡有些膽怯:“不行!”
“我就數三個數兒,一。”
“二。”
班長的手不由得按住了槍套。
孫打鐵的手握成拳頭,舉了起來,骨頭嘎嘎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