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在說笑,如果展長陵真的被抓到,他絕對會親手砍掉這個令他恥辱的兒子的頭。
“不要!父親!”展兮大驚失色,悲泣了一聲,跪地哭求道:“不要這樣,父親!”
展武卻並不理她,手中握著剛剛取出的弓箭,徑直往前走去。
縱使那些僕人攔不住,他也決意不能叫展長陵走出展府。在知道展長陵下定決心這麼做之後,他也下了決定。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他一生的名譽,便要毀在這裡。倒不如趁早把禍患斬盡,反正,這麼一個兒子,要與不要,也沒有多大差別。
展長齊卻攔在了他身前。
他下意識的站出來擋住了展武的去路,一時之間卻不曉得該說些什麼才好,只說道:“父親……父親……他是您真正的兒子啊……”
在一旁啜泣的展兮怔住了。
展武卻看也不看的直接拍了他一掌,這掌半點也未曾容情,展長齊不得不避讓,展武哼了一眼,冷冷的斜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去了。
展長陵並未走遠。
這麼說也許很奇怪,他在等著他父親來殺他。
他已猜到了父親會怎麼做,只是他未曾料到展長齊和展兮會在這時回來。若是瞧見父親的舉動,他們定會幫自己阻攔父親。不過沒有關係,只要自己還在,父親就不會把無關緊要的怒火發洩在其他人身上。所以,縱使為了大哥和阿兮,他也不能這麼離開。
未眠不在這裡,自己走的時候,他還在睡。
若是知道自己這麼做,他恐怕會很生氣吧?
遠遠的,他已經瞧見父親正在挽弓,而箭尖對準的正是自己。
展長陵並不打算避讓。
無論如何,他都該受這一箭。不然,他無法真正脫離展家,也會連累其他人為父親的怒火所牽連。
預料中的痛苦卻並未臨身,展長陵一怔,立刻四下搜尋柳未眠的身影。果然,下一刻,柳未眠就自牆上跳了下來,拖著展長陵飛快的跑了。
“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走之後就醒了,結果一路跟過來,發現有個白痴跑回來跟他父親出櫃。”跳上馬之後,柳未眠頭疼的說:“一轉眼就趕出這種事,你是在片場趕劇情嗎?”
“現在不說,難道我還要特地挑個所有人都在的日子把爹氣個半死麼?”雖然許多詞不明白,卻並不妨礙展長陵理解柳未眠的意思,他御馬輕鬆的繞出包圍,說道:“反正我也不需要準備完全,早說晚說都沒什麼區別。”
“……要是我不來,你都被戳成篩子了吧?”柳未眠半點也不容情的吐槽他。
“管你怎麼說,我以後可不准你這麼捨己為人。”
柳未眠一路目睹,自然明白展長陵為什麼不離開,但他可是快氣死了。
他還不想跟死人來一場人鬼情未了好不好。
“……我沒那麼傻,要受傷也只會受不會妨礙自己跑路的程度。”展長陵一笑,順理成章的將他抱在懷裡低頭親了一下:“不過……既然你來了,想來爹會更討厭你吧!真是罪過,我本來也不想惹他那麼生氣的。”
談話間,兩人已離開了展家。
“你既然曉得,那你也應該知道我也生氣了。”柳未眠道:“等跑出去了,我也要揍你一頓。”
他一路目睹,自然明白展長陵為什麼不離開,可他還是快氣死了。
他還不想跟死人來一場人鬼情未了好不好。
“既然現在已經離開,之後的追兵大哥多半會幫我攔下來,也不用那麼著急。未眠,你有什麼想去地方嗎?”展長陵並不在意,只問道。
“我?我倒是無所謂。”對於柳未眠來說,這裡哪裡都是一樣的。
“那先去燕嶺,我有個朋友前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