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房款?多少錢?”威廉還從來沒聽說過住店先付錢的說法,不過他認為這是城裡人的古怪規矩。記得福爾曾經告訴過他,城裡人有很多古怪的規矩。
“兩枚金幣。”
“兩枚金幣?”威廉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雖然他是個敗家子,不過也知道兩枚金幣是什麼概念。在莫切特鎮,兩枚金幣已經夠在鎮裡最好的旅館裡住上一個月。
“怎麼?您有什麼問題嗎?”侍者心裡冷笑著。他早已經見慣了這種鄉下來的泥腿子,他知道要怎麼說話才能讓他們自認倒黴的把錢掏出來住店。
“沒有。”威廉的心裡已經把那個推薦他到這裡來的教士罵了一萬遍,但是他還是無奈的準備掏錢住店。
他把手伸進懷裡去掏還剩下的那七百枚金幣,可是一摸卻摸了個空,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下馬車的時候光顧著看那些漂亮姑娘,把錢都忘在馬車上了。
“您怎麼了?”看著威廉臉上冒出的汗水,侍者又問道。
“沒什麼,我把錢忘在馬車上了。等我去取了就來。”
侍者終於冷笑了出來:“沒有錢就別到這裡來。像您這樣的藉口,實在是太老套了。”
“你說什麼?”威廉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用這種藐視的語氣與自己說話,“你這是在侮辱我!你明白嗎?你這是在侮辱我——新到任的卡門長老的教子!”威廉的聲音很大,讓街上的行人紛紛停住腳步,圍到維納斯旅店這裡看熱鬧。
“您是卡門長老的教子?我還是法艾特主祭的侄子呢!”侍者繼續諷刺著威廉。
就在威廉即將被刺激的喪失理智衝上去毆打那個不知死活的侍者時,一個聲音從人群裡傳出:“不許對這位先生無理!”
第十五章 輝煌聖都(中)
四周一下靜了下去,人群慢慢分開,露出一條縫隙。一位英俊瀟灑的青年從縫隙中慢慢走了進來。在他的胸前佩帶著一隻紅色的子爵勳章。事實上,他就是那位在路上攔住威廉一行人打劫的男強盜先生,不過現在或許應該被稱呼為:凱文子爵。
維納斯旅館的侍者即使不認識凱文子爵也絕對認得他胸前的勳章。看到子爵駕到,他恭恭敬敬的行禮,然後站到一邊。
威廉好奇的打量著面前的子爵先生,他印象裡好象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一號人。主要是因為子爵已經換過衣服,摘掉了面具,而且脫去原本為以防萬一而穿上的內甲之後,他的身材也有些變化。
“這位先生的帳全部記到我的名下。”凱文子爵嚴厲的說。
“可是您是……”侍者惶恐的問道。
“連菲特烈大公的兒子都不認識,難怪你不認得卡門長老的教子!”人群裡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然後所有的人都爆出一陣嘲笑聲。
這時旅店的店主已經匆匆忙忙的趕了出來,看到大笑的眾人和低著頭的侍者,他已經明白了一切。走到凱文子爵面前,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可憐的侍者,他陪著笑臉說:“這位侍者是新來的,還沒有見過凱文子爵您和您的朋友。請您別見怪!這樣吧!作為賠禮,您這位朋友今天在維納斯的消費全免了!您看怎麼樣?”
“恩,那就這樣吧。如果他要在這裡住下去,所有的帳都記在我的名下。”
“是,是。”店主一個勁的笑著,直到凱文子爵走的影子都看不見才回過頭來對侍者冷冷的說了一句:“今天所有的損失都從你的薪水裡面扣。”
維納斯旅店最豪華的旅館裡,威廉舒服的躺在柔軟的天鵝絨床上,腦子裡回憶著這一天的經歷。一絲微笑漸漸爬上他的嘴角。
卡門長老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也沒能來找威廉。不過威廉倒並不擔心,反正有了那位凱文子爵的擔保,他在這間旅館裡過的非常舒服。什麼都不用他自己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