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光明正大的關心?她是你妹妹,兄長關心小妹,無論怎麼做都可以,但絕對沒有人會故意讓自己變成|人人唾罵的紈絝公子這種方法,你在故意惹素心討厭嗎?”
握扇的手掌一緊,薛惟吉笑眯一雙細眸,勾唇道:“王妃,薛某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芄蘭看著他唇邊那抹笑,突然有些明白地瞠目,會是她所想的那樣嗎?
“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但是——你若對她有心,為何裹足不前?是因為燕王嗎?據我所知,素心對燕王的心思是這兩年才起的,也就是說,在這之前,你如果有所舉動,也不會變成今天這等局面。”
隨著芄蘭的話落,“啪”地一聲脆響擊破空氣,在場幾人俱是一震,目光有致一同地瞪向薛惟吉手中的摺扇,只見那柄鑲金邊的摺扇竟生生被他握碎,竹屑與紙屑紛紛落在昏暗的原木桌上,而那隻緊握成拳的手指卻慘白無比。
要將扇骨與扇紙生生捏成粉末,這該是多強烈的情緒?
“王妃好敏銳!”
薛惟吉沉聲一句,隨即彎嘴苦笑,澀道:“我什麼也不能做,她是我妹妹。”然而最近他卻開始後悔,早知素心會為另一個男人拼得連命都棄之不顧,他當年就不該有所顧忌地什麼也不做,至少也該保護她的心不被他人劫了去,也不至於變成如今這般虛弱。
“我知道她是你妹妹,可你不是薛宰相的養子嗎?有什麼不能做的?”對薛宰相來說,養子與女婿為同一人應該算是好事吧?如果素心能與他相許,對宰相來說必定再好不過了呀!薛惟吉在顧忌什麼?還親手將素心推出去。
震驚地瞠目瞪向對面一臉疑惑與茫然的女子,薛惟吉從未這般驚愕過,眼前的女子怎麼會什麼都知道?“王妃,你……你怎麼這件事?你不是失憶了?”就算沒失憶,這件鮮少有人知道的內情她是怎麼知道的?
芄蘭傻眼,這件事是秘密嗎?
她轉眸看向璇兒,只見這丫頭一臉錯愕地看著她,不知道是被她的話嚇到,還是被她所傳達的訊息嚇到,而藍武也在一震之後若有所思地看向薛惟吉,似在思緒她話中的意思,最誇張的就是風行了,完成呈呆滯狀,他雖非從小便在相府做護衛,但至少也有七八年的時間,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大少爺竟不是宰相的親子。
“這個……”真是糟糕!怎麼沒人告訴她這件事是秘密?“我是聽澤華說的。”不是很確定地接過話後,芄蘭很是無辜地眨了眨眼,澤華會知道這件事嗎?
薛惟吉的表情瞬時變得很怪異,他緩緩鬆開放在桌上的手掌,毫不在意地撫去掌心的碎屑,遲緩道:“這件事秦王並不知道,事實上,此事除了父親之外再無他人知曉,連我母親都以為她當年生下的孩子就是我。”
“什麼?”芄蘭險些咂舌,哪有做母親的連自己的兒子都搞錯的?
“簡單來說,就是母親當年生產時難產,生出來的是個死嬰,父親擔心母親受不了刺激,便從無力養育孩子的親生母親那裡抱養了我,至今天為止,這個世上知道我不是宰相公子的也只有我那未曾蒙面的親生母親和我父親而已,在這種情況下,你以為我能對素心做什麼?”苦笑著頻頻搖頭,“我什麼也做不了,我甚至連以好哥哥的立場去關心她都做不到。”因為他對自己的自制沒有信心,他怕自己會情不自禁做出傷害素心的事來,所以只能讓自己變得醉生夢死,只能讓素心討厭他,不管如何,厭惡也是一種無法丟棄的情緒,至少不是了無痕跡。
芄蘭無言以對,又是一份無奈而令人惋惜的無果感情。漸漸覺得,自己是何其幸運,能與所愛之人相知相守,相比他們而言,突顯得格外幸福。
“關於阻止素心,你的計劃是什麼?”她收拾好心情,言歸正傳。
薛惟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