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自然她隨便說什麼都聽不進去,適得其反。
方晴煙勸說不成,反被夫人著實罵了一頓,心裡好不懊惱,不就是為了幾兩月錢的小事,至於鬧成這樣?而且,以為夫人自己為難太姨娘還少了?她欺負人家人家就該受著,人家短她一點就不成了?誰願意管她的爛事,連自己的兒子都騙,死到臨頭還不知死,真真是讓人想可憐她都可憐不來……二爺和三爺怎麼還不來?府裡才多大,要這麼好久,害她一人在這裡左右為難。
薛姨媽也在一旁著急,姐姐也是糊塗了,怎好連大奶奶一起罵?現在姐姐應該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人才對,示弱一下又如何,不正好凸顯蘇狐狸的囂張嗎?想必二爺,三爺都正往這邊來,要是看到自己的母親反將蘇狐狸和大奶奶罵的狗血淋頭,如此盛氣凌人,豈不是違背了來此鬧一場的初衷?去拉她,卻是拉不住。
“你也不必說什麼風涼話,你是沒說一句難聽的話,刀子都下在要緊處,我素知你不是個簡單的人,虧得老祖宗還幾次三番的跟我說,文紈是個溫和性子,如今忍不住了吧!狐狸尾巴落出來了,若不是老祖宗病著,我倒要請她來看看你的真面目才好,而且誰知道雲娘是不是跟你有這麼關聯,是不是你們聯起手來害我……”徐氏又指著蘇文紈罵道。
“姐姐心有不平,我瞭解,可這又能怪誰呢?若不是你嫉妒心重容不下姚姐姐,害她清白,又怎會有云娘尋仇一事?姐姐不思反省,反倒來怪我,真真是有意思。”蘇文紈不鹹不淡的回道。
“蘇姨娘可別把話說滿了,有句俗語說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薛姨娘幫襯道。
蘇文紈淡然一笑:“薛姨娘,要說俗語,我也回你一句‘平生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
紀宣儀等人在門外聽了一陣子,只怕她們再說下去就要胡攀胡咬起來,連忙進去,紀宣儀對兩位施了禮,不輕不重的說道:“母親,蘇姨娘,都請消消氣,有什麼誤會大家當面說清了便是了,這樣吵又不能解決問題,只會越弄越擰了,而且,兩個主子吵架,叫下人們平白看了笑話去,豈不有損顏面?”
畢竟是爺來了,蘇文紈保持著她一貫的澹然神情道:“宣儀說的極是,我已經解釋了,可惜夫人不聽,一定要說我暗地裡使陰刀。宣儀,莫非,你們都在,便來評個理,看看我說的是否在理。”
徐氏見自己的兒子來了,頓時心裡有了底氣,料想自己的兒子肯定是幫著自己的,便對蘇文紈道:“你倒是說說,可別歪曲了事實說。”
方晴煙一見大****中暗暗鬆了一口氣,悄悄走到錦書身邊,低聲抱們怎來的這麼遲,我都快頂不住了。”
錦書亦壓低子聲音道:“才回來呢!都沒喘口氣就趕過來了,這到底出了什麼事?”
尹淑媛稍遲進門,見錦書和方耳煙正在咬耳朵,心裡又一陣不高興,翻了個白眼,離她們遠遠地站著。
“事情是這樣的,大家都知道今年府裡是多事之秋,這個病那個病的,花費也不少,加上泫歌入了宮,光靠宮裡的那點月俸是遠遠不夠的,府裡補貼不少,再加上今年贛州水患嚴重,佃戶們自己度日都困難,哪有什麼多餘的錢糧交租。咱們京郊的山莊、農莊也不景氣,所以,再說年光將近,又是一大筆花銷,這是一點也不能省的,總之,今年是入不敷出,咱們又不知道明年的景況如何,所以,我思忖著,要開源節流,府裡的日常開支,能省的就省,能節約的就節約,下人們一年到頭辛苦,月俸原就只夠生計的,就不從她們身上剋扣,但我們這些做主子的,一概用度都已是公里出,就算做新衣的綢緞公里也會分配,所以,我就想著,就從我自己做起,這每月四十兩的用度減為二十兩,各位奶奶原是三十兩,也酌減為二十兩,大家一視同仁的,薛姨媽雖說是寄住在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