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色,笑了笑:“我拾掇下自己的東西,怎麼?不允許嗎?拾掇東西就是要逃?那我一年到頭不知道要拾掇多少次。”
“呵呵!問題是你拾掇東西,拾掇的正是時候,好吧!既然你不肯坦白,那就我來幫你說。”紀宣儀皮笑肉不笑。
“以前的事我不提,單說說今兒發生的事情,單這一件,就夠你雲娘將牢底坐穿,當然,這是你運氣足夠好的話……今兒個吃過晚飯,大夥都去了戲樓子看戲,而你雲娘此刻應該是在夫人房裡陪著夫人,你卻偏偏跑去了戲樓子,趁大傢伙不注意,你偷偷塞了幾顆含了砒霜的糖果給雨燕,誆騙她分給雨薇,清兒同食,然後又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溜了回去。你以為吃了砒霜必死無疑,死無對證,沒想到,我們居然採取了極其有效的急救措施,孩子……給救回來了……於是乎,你就著急了,開始收拾包袱,準備出逃,而這時候,你又聽說,雨燕還沒清醒,生命垂危,你心存僥倖,或許雨燕救不回來了,你又把包袱藏好,靜觀其變……雲娘,我說的可對?”紀宣儀冷眼看著她,說道。
雲娘強作鎮定,道: “簡直一派胡言,誰瞧見我給雨燕小姐糖果了?”
“你真以為雨燕救不回來了嗎?”紀宣儀不答反問。
雲娘一怔,紀宣儀繼續道:“那隻不過是我們放的煙霧彈,故意說雨燕小姐垂危了,好穩定你的心,好讓你心存僥倖,好麻痺你……事實上,雨燕小姐醒了,巡捕房張巡捕已經在‘澄心苑’錄了雨燕小姐的供詞,雲娘,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雲娘臉色微變,但隨即嗤鼻道: “都不知道紀二爺原來這麼會說故事,既然雨燕小姐醒了,還說是我給的糖果,那麼,雲娘想見一見雨燕小姐,親自問問,到底是誰教唆她來栽贓與我,就算你們想置我於死地,也總得讓我死個明白不是?”
狡猾,果真是隻狡猾的狐狸,紀宣儀原本就是要詐她,沒曾想反被她倒打一耙,看來,這個雲娘不好對付。
紀存儒恨不能上去直接掐死她了事,事實擺明了就是她做的,還百般抵賴,今日就算亂棍將她打死也不過是紀府懲治了個不聽話的刁奴,可是二弟不讓,說剄時候一切看他的,現在怎麼辦?雨燕根本就沒醒……紀莫非倒不怎麼著急,既然二哥要這麼做了,定是有必勝的把握。
“雲娘,你在我們紀家時日不短,紀家從不隨便冤枉人,這點你應該很清楚,所以,你不要口口聲聲說我們冤枉你,沒有確鑿的證據,宣儀不會我上你,我看你還是放明白點的好。”紀雲亭慢聲道,他相信宣儀。
雲娘突然變得有些憤怒,重重地“哼”了一聲,似乎對老爺的話極為不滿。
紀宣儀調整了下思路,責問道:“雲娘,我很理解你現在垂死掙扎的心情,不過你也要明白,現在,老實交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你已經很難自圓其說了,你說你晚飯後沒有出過院子,但是,我安排在夫人身邊的丫頭說,親眼看你出去了,而且在戲樓子那邊,也有人見到你鬼鬼祟祟的出現,雲娘,其實我早就在注意你,我一直按著不動,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要對紀家做什麼?你隱藏在紀家十餘年,老實本分,辛辛苦苦十餘年,到底所為何來?然後,我等到的是你在夫人藥裡下藥,又對三個孩子下毒,那所謂的斷香的詛咒,夫人的病,三奶奶小產,和今日的一切,你敢說和你沒有關係?”
“什麼?對夫人下毒?”紀雲亭萬萬沒有想到,徐氏的病也和雲娘有關。
“二哥,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紀莫非也驚愕道。
紀宣儀逼視著雲娘,點頭。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紀莫非懊惱地問。
“在‘歸雲寺’的時候,錦書提醒了我。”紀宣儀據實以告。
“那你為什麼要等?為什麼不早把她揪出採?”紀